娘,就帮你活动上副处。”郑依依干脆果断地挑破窗户纸,把一切摊在阳光下,清晰无误地告诉他,我帮你是有条件的。还有一句潜台词是,能让你上也能让你下,轻重自己掂量,想过河拆桥,门儿都没有!
陈健刚喝进嘴里的水悉数呛进气管,咳得面红耳赤。
郑依依急忙过来又是捶背又是抚胸,嘴巴也不闲着,“谁得跟你抢咋地?我跟你说,有些地方你得跟于家栋学着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眉毛胡子一把抓分不清主次,可成不了气候。”
陈健推开她,嘶哑地说:“你让我跟于家栋学什么?为了往上爬抛弃自己患难与共的女朋友?这种事我做不来!不是我嘴巴毒,何副局的大女儿也是个天生的白痴,离过一次婚也没见长点记性,你看于家栋提上副处能不能娶她?他今天用什么手段抛弃他的前任女友,明天就会照单抛弃她。对了,我提副处的事随其自然,郑局长那儿你一个字都不要提,否则别怪我跟你翻脸!”郑依依,想擎肘我?你还没修炼到家!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我陪你玩定了!
郑依依被他义正词严地这么一说,反倒没了注意,审视他半天,不解地问:“为哈呀?”
“啥也不为,你把我当朋友就听我的。”陈健重申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我爸要问我你啥态度,我说哈呀?”
陈健看向父亲,坚定地说:“实话实说。
陈健爸爸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一直以来觉得云家大小子是个人物,原来老儿子也在不知不觉中成熟起来,这一发现着实让他惊喜,近朱赤近墨黑,没白跟云家大小子交朋友!放下电话笑道:“姑娘,别推辞,今儿晚上在这儿吃了晚饭再走,老五的同学一会儿也带着老婆孩子过来。”
有时候,父子间的沟通无需语言,一个眼神足以意会一切。他最初还有些担心老儿子倔驴脾气上来惹恼郑依依,没成想他拿捏住郑依依的七寸,来了个以退为进,这一招于公于私都磊落光明。
上面这番话假使传到何副局长那儿,他也挑捡不出什么不是来,自家儿子话里话外不外乎担心他女儿上当受骗。将来与郑依依走得到走不到一起,他们也抓不到他什么把柄,你郑依依捅破窗户纸不假,我们可没给过你什么承诺,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
陈健妈妈从外面进来,“姑娘,你喜欢吃什么跟婶说。”
陈健抬眸问:“妈,家里还有蕨菜吗?”蕨菜饺子是安然的最爱,他喜欢看她孩子气的吃相。
“你老姨前几天过来带不少呢,你爸都烫好了放冰箱里没得空吃。”
“包蕨菜饺子吧。”陈健起身走到冰箱前拉开门翻找起来。
郑依依殷勤地跟过去,“婶,我来帮你。“家里的活计不是吹,自己样样在行,这叫东边不亮西边亮,总有一处能叫陈家老小对她刮目相看。
陈健漫不经心地问:“安哲,和你一个科室吧?”听上去像是怕冷场没话找话。
“可不咋地。哎妈呀,追他的人老了去,从我们医院能排到小平岛还得打个来回......哎,你咋认识安院长的老儿子?”
陈健语调散漫地回道:“我和他二姐是大学校友。”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安医生他二姐好像是复旦毕业。我见过,人长得确实漂亮,听说在大学里就钓上了云家大儿子,看她绵啦吧唧的还挺能耐。有一次在食堂吃饭,安医生说云琛对他二姐老好了。”
他会对她更好,只是她的眼里看不到自己。陈健望着窗下的美人蕉,自言自语地说:“他们今天订婚。”声音辽远而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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