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凡平静的看着这一幕。
他并不害怕老鬼会出手抢夺他手中的青铜残片。
虽然这青铜残片的来历的确惊天，但对老鬼来说，这件东西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老鬼已经死了，这世间，没有人任何东西是对死人有用的，尤其还是一个死去了无数纪元的人。
现在的老鬼，只不过是鸿蒙纪元当中，主宰纪元的那一位留下的执念！
他放不下鸿蒙纪元，哪怕现在这个纪元已经变作了九州的一方禁地，他仍旧放不下。
同时他也在等待，等待有一天能捅破这片天的人出现。
现在，他等到了。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能不能捅破这片天，但，若是眼前这个人还捅不破这片天，那便再也没有人能够捅破这片天了。
因为，眼前这个人的身上，有两个纪元的味道，承载了两个纪元的因果和希望！
“你想要问什么？”
许久之后，老鬼将青铜残片还回到姜云凡的手中，缓缓的说道。
这句话，他说的要比前一句话流畅了许多！
姜云凡接过青铜残片，将其放回到怀里，问道：“这件东西是不是在你身后的这片禁地当中？”
“你想得到它？”老鬼没有回答姜云凡的问题，反而是问出了一个问题。
姜云凡没有在意，只是随意笑了笑，他已经知道了老鬼的答案。
他淡淡地回道：“不是我想得到它，而是我必须得到它，这便是我此行的目的。”
闻言，老鬼沉默，许久之后，才又问道：“你的把握有多大？”
听到这个问题，姜云凡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他知道老鬼问的把握是对什么的把握。
他同样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不到三成！”
“嘿嘿嘿……”
老鬼忽然笑了，那没有一丝血肉的骷髅开合着大嘴，发出诡异而阴森的笑声。
他说道：“无数纪元来，也唯有你一个人敢说自己有三成的把握，哪怕强如神兽纪元的主宰、荒芜纪元的主宰……，他们这些人，也从来不敢说自己有三成的把握，他们甚至连一成把握都不敢说。”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人遁其一，他们踏上这条道，赌的便只是那一丝虚无缥缈的变数。”
“但是他们都败了，败得很惨，死的也很惨！”
老鬼这话说的平淡，平淡的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是这话里的内容若是传了出去，足以引起这片天地的动荡。
这已经不能说是在逆天而行，而是在谋天！
姜云凡不语，三成的把握已经是他最为保守的估计，实际上在他的心里也只有两成的把握。
剩下的一成把握在他的父亲身上！
他相信，他的父亲谋划了万古的岁月，布下天地大局，足以有一成的把握。
“你怕死吗？”老鬼忽然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怕！”姜云凡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这个世上没有人不怕死，只是……”
“只是什么？”
姜云凡才长长叹了一声，幽幽说道：“只是这一个纪元恐怕已经是最后一个纪元，大道封，天路断，仙王消失，堕仙降世……一场新的纪元破灭，或许将来来临。”
“而且，这一世的纪元破灭与以往不同，这一世的纪元破灭或许并不代表新生，仅仅只是代表着毁灭！”
“毁灭一切，包括你们这些曾经纪元的残留，整片天地恐怕都将重新归于原点。”
他指了指头顶，继续说道：“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纪元过去了，这一个纪元，恐怕它便要超脱了。”
老鬼沉默下来，过了半晌，才忽而笑道：“那就是说这一世已经没得选了？”
姜云凡点头，认真的回道：“没得选了！”
“嘿嘿，既然没得选了那还怕个卵子，那就干吧！”
这一刻，老鬼恍惚间又变成了当年主宰着鸿蒙纪元的无上存在，“不拼一把，万一这贱人只是个绣花枕头，那岂不是太亏了？”
闻言，姜云凡莞尔一笑，不再多言。
……
门外，杨清雪和李思明静默而立，等待着姜云凡。
醉仙楼的小厮已经离开，去前面大厅招呼来醉仙楼的客人了。
“吱呀~”
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拉开，姜云凡抬脚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平静，一如既往带着几分笑意，和平常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已经拿到了来找老鬼想要拿到的东西！
“公子……”
杨清雪听见门响，忙抬起头来，惊喜地叫道。
姜云凡点了点头，随后转过身，抬头看向拱璧上的那些壁画。
杨清雪不敢再去看那壁画，但却掩饰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公子，那些壁画究竟是什么？”
“鸿蒙纪元的兽图，这上面的各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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