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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威殿。
寒崖柏站在殷千流的身后,看着殿下跪着的白衣禁|卫。
“是他,属下亲眼看到他把江门四小姐带离了红曲阁。”
白十方立刻怒视向殷千流:“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殷千流,你快把小七交出来!”
殷千流沉色,回头看向寒崖柏。
“王上。”寒崖柏摇头,俯身,“属下真的不知小姐所在!”
纥奚霆夷脸色阴沉。
江宗霖看着愤怒的白十方,和眸光凛然的殷千流,略略眯了眯眼睛,紧跟着往前走了一步。
“主上,请为江门白门主持公道!殷千流假借与我们合作共同对付魔狱子,可他却一再冒犯,根本没有把四清垠放在眼里,现在居然绑走了我四妹!殷千流,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放我了四妹,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江宗霖怒气冲冲,一副要跟殷千流拼命的样子。
本就对殷千流一等不满的驱魔人们立刻借机又闹腾了起来。
“殷千流,你快把江门四小姐交出来,否则,我等定将尔等灰飞烟灭!”
“妖魔本就不可信,居然欺负到一个姑娘家头上,有本事冲我来!”
“卑鄙,拿一个小丫头出气,堂堂魔君,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
殷千流阴沉着脸,看着那些讨伐他的驱魔人,拧紧了眉头。
寒崖柏怒了:“尔等所谓正义,也不过是使用卑劣手段嫁祸于人,我从未离开了过天威殿,更不可能对江门四小姐做出任何不利之事!”
纥奚霆夷一言不发,但眼睛里的凛然却愈发阴沉了。
赵里看着越来越激动的众人,想了想,发出一声疑问:“诸位道友,请稍安勿躁,听我一言。诸位难道不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吗?”
“蹊跷?赵掌门,你这不是胳膊肘子往外拐帮外人说话吧?”
“诸位,我赵里一向公平,实话实说罢了,没有针对谁,也没有想偏瘫谁。我们与魔君合作,本应该相互信任,可一旦我们与魔君之间出现了问题,最受益的是谁?魔君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如果真的是魔君绑走了四小姐,他大可撕破了脸,有四小姐在手,要挟于我们,我们又岂能枉顾四小姐的性命?所以,我觉得,咱们有可能都上当了!有人一直在暗地使坏,想要挑拨离间,当我们打的不可开交之时,他再坐收渔翁之利!”
赵里一席话说完,纥奚霆夷的脸色立刻沉到了极致:“赵掌门,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魔狱子的同党应该已经混入了四清垠!”
赵里的话音刚落,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深吸了一口气。
江宗霖暗暗咬牙,赶紧嗤声:“不可能!没有腰令,魔狱子的根本进不来四清垠,再说了,在座可都是驱魔人,怎么可能与魔狱子勾结为魔狱子所用?赵掌门不会是在替某些人开脱吧?”
赵里皱眉:“二公子既然这么说,那我倒要问问二公子,事发之后,二公子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对四小姐失踪之事的急切和关心,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莫非二公子知道四小姐到底在哪里,那就是二公子对四小姐的死活并不在意,也谈不上关心了。既然如此,二公子又凭什么指责我替某些人开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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