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谿得持无量剑,云俯天涯咫尺间。枪甲定国尚论时,亥木出世换天变。
传闻,华族立国时。有六件兵器闻达于世间,它们玄妙莫测,每一件都被赋予了传说中的远古神力。
这一首七言诗,上至庙堂官吏,下至平民武夫,无人不知,无人不颂。那六件神器名称便隐于此诗中.。几百年间有不少人声称偶尔、一时、无意间窥得过神器真容。但既是传说,那真相又如何能定呢?
“你居于尘世太久,世俗野心渐涨。你道我看不出你心中所图?”天璇子神色严厉对他说道:“国之利器,岂可轻现于人世。”
子路神色平淡,“照师姐所说,十三师兄那边又算什么?”
“人有力穷。十三那边,我管不住,自有边关师兄处理。在汉国境内,此事你已可断了念想!”她看着子路,眼神中露出一丝警戒,说道:“莫说我道门,便是儒家内里。你可曾与他人有过商议?”
“子由师兄同意!皇室。。。也同意。”
“哼!子由师兄木讷,一向不问世事,被你所诳情有所原。至于皇室。。。”她斜眼瞄着他,“朝堂内的那些人,来历也无须我多言了。如今你儒家思想影及整个大汉,便是西唐也有不少信者。你还不知足?”
子路摇头:“我只有为公之心,师姐太过偏概。”
“当年三师叔封印神枪便言‘若非国族大危时不可妄动’。”天璇子道:“儒家讲求中庸。多年不见,你竟膨胀至此!”
“以师姐言,便由得十三师兄如此?他日西唐提兵来见时,道家何以面对天下苍生?”
“一切只是你妄测而已。”
“那‘云俯’被夺走也是猜测?”
“我可随你走一趟。”
子路似笑非笑看着她道:“师姐先前质问子路可曾有昆谿在手。现在师弟反问一句,那无量是否也在师姐手中。否则,便是再多几人也便只是受辱而已!”他语气古怪继续道:“难不成师姐试图以当年情逼之?师姐道我私心,分明是你自己暗存心思罢了!”
他话语尖锐,天璇子却是神色不变。
“当年事,当年了,你却不要妄想动我道心。”
子路定定瞧着她良久,眼神间变幻莫测。微微一叹,站起身对着天璇子执礼歉道:“与师姐同守京师数百年,难得相见一次。想不到竟是如此场景,先前师弟心事过重,言语得罪师姐还请见谅!”
“无妨!”
子路摇头接着道:“我儒家讲究同门兄友弟恭,今日我却着误于此。师姐那句话说来无错,居于尘世久矣,难免道心受染。却是只得羡慕师姐!”
“儒道理念不同。这条路便是当年你们自选的,有了选择,也就有了承担。”她仍是一副淡淡的神色,丝毫不在意子路的不敬。
“不错。”子路精神一振道,“这大汉,自当我儒家一力担之。十三师兄那边,自有我儒家众人处理便是。师姐喜静,今日却是叨扰了!”
他话语中透出着一丝决然,天璇子听在耳中,心中终是不忍。出言提醒道:“你忘了小辈们提起的那神秘母子?纵是十三神铠在身,却也奈何不了分毫。你们未曾差人打听?”
“不曾!”
“为何?”
天璇子奇怪,那一众小辈叙说时她心里便震惊异常。如此神器便是自己也闻所未闻,儒家坐得住?
“因为那女子姓莫。”
“莫?”天璇子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数百年来尚首次听得消息。”
“师姐不好奇?”
“长辈事,不妄言!”天璇子道:“既然一众小辈得了莫家的庇护,那我更需走一趟了。为了亦得,也为了见见故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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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皇学,汉国最大的学识传流之地。京师国子监不仅地利方便,规模也是极大。身处京师东门,宫殿对称建筑,一殿三阁四院,大小门坊二十余座,其中兼有泮池廊桥数座,极尽宏伟。整处坐南朝北,占得青龙区六成有余。为天下学子向往圣地,地位仅次于鲁州稷下。
严回生此时守候在礼院外,等候着祭酒出来想要告假一日。
礼院位于国子监内里,向来负责接待事宜。因此此时虽是午课结束时,但丝毫不闻学子下课喧闹声,悠悠安静自显不同。
祭酒与淸仪一同退出祠外,被刚刚子路的气势所压。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往外走去,皆不想离得祠内太近。行至院口,淸仪便执礼告辞。竟是连片刻都不愿在继续呆下去。祭酒苦笑暗道,留下我一人伺候两位祖宗么?碍于主场,也不敢失了礼仪,只得独自守在外间。静静思索着刚才两位长辈的对话。
“师叔祖在上,弟子回生有礼。”突兀而来的声音让祭酒浑身一颤。
严回生惊讶的看着他,为何这简单的执礼会让师叔祖如此惊慌的反应。
他又哪里知晓先前祠内发生的事情,祭酒为了抵抗那股气压,全身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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