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以师傅与闪闪的食量....”大师兄看着满满两大桶的鲜鱼,沉吟道:“怕是半月也足了!”
二师姐只是淡淡道了句:“师傅的渔技倒是进步不小啊。”
“都是我钓的。”宋安兴奋的挥舞着鱼竿,“先生与八师兄只是在旁帮我捡鱼。”
两人好笑的望向侯先生。只见他眼角隐隐抖动,想要发作却又极力控制着,憋了好久才道:“从今日起你们两个都下来吃饭,什么时候鱼吃完了才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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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先生腆着肚子回到殿中大堂,两位弟子已是守候在侧。他艰难挪到上首,一屁股瘫倒在椅子上:“吃得...太多了。”
大师兄温和笑笑,二师姐默不作声。
“老幺那家伙,学习东西的速度也太恐怖点了吧。”侯先生摸着嘴角,问道:“你们教他的时候...怎么样?”
大师兄道:“记忆能力极强,领悟速度极快。徒儿门下那几人,皆不如也。”
二师姐接话过来,平静道:“吾门下也无人可与之相比。单论天资,单阳平生仅见一人或许可与媲美。”
“哦!”侯先生坐直身子,饶有兴趣的问向二弟子。“何人能让你单老二如此高抬。”
二师姐脸上怒气一闪而过,“还请师傅说话尊重一点。”
“好的,老二!”
“还能有谁?”二师姐转过头,不看自己师傅那张可恶的脸。
场面顿时沉寂,气氛变得奇妙起来。
侯先生那张脸先是错愕,随即释然,然后阴沉,“你故意的吧!”
二师姐脸色不变,淡淡道:“实话而已。”
“师妹话不尽然。”大师兄轻轻插话进来,“九师弟不过几日修行,未来不一定赶得上的。”
“虚伪!”二师姐丝毫不给大师兄面子。“便是那双眼睛,已注定了天资不可上限。你我三人又何必在此欲盖弥彰。师傅,有什么安排且说出来吧,无需试探吾二人了!”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侯先生似笑非笑,眼神在两位徒儿的脸上瞟来瞟去,缓缓道:“我想让他练弓。”
二师姐背猛的打直,目光死死盯住先生。
先生并未躲闪,平静与她对望。
大师兄低低轻叹道:“师傅考虑好了?”
“今日钓鱼时想到的。”侯先生收回目光,抬手制止了欲说话的二师姐。悠悠道:“我不想你们三个再浪费年华继续陪着我,守护那所谓的责任了。有些东西,是时候交接给后人了。”
“徒儿愿意!”二师姐生硬回道。
一股悲哀的情绪蔓延开来。侯先生定定望着自己的二徒弟,脸色说不出的复杂。似是为她这句话感到安慰,更似心痛。
“我遇见你们时。丘仲十一岁,单阳九岁。穿的破破烂烂靠捡死去士兵的遗物为生。”侯先生追忆道:“后来的年岁,几乎从没离开过我,把我的想法变为你们自己的想法。可是,这不应该是你们俩的生活。”
“你虽然从小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可师傅现在还记得,那年在彩花峡谷,你可是笑了好几天。”侯先生嘴角不自觉的弯着,“想尽办法想要多留在哪儿几天。为此还装病,可是急坏了你那憨厚的师兄了。”
他望向大弟子,“你的性格在几位师弟师妹中其实最为洒脱。偏偏因为我教了你一些东西,你便因此而压抑了自己的天性。”
“包括闪闪,你们都不应该背负着责任而活。历史赋予你们责任的时候,你们都完成的很好,可谓优秀。到现在,不应该再是我们这辈人了来承担了。交给候莫宋安他们这代人吧!”
“师傅要做什么?”
侯先生笑笑,抬手指指天。“那个婆娘信守了当年的承诺,我躲了她这么多年,也是该给她个回复了。”
“我不同意!”二师姐站起身拔剑指天,厉声道:“斩了她一了百了。”
侯先生无奈的看向大师兄。
大师兄眉头紧锁,看着先生道:“一次垂钓之后...师傅便做了决定?”
“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侯先生缓缓道:“今日的事只是一个插曲。上天既然让候莫宋安出现,又偏偏让我遇上,那便是避不了了。”
他感叹着:“所以啊,历史真不是由人类决定的。不能再去妄想了!”
“那便以师傅言吧。”良久,大师兄站起身回道。“但凡师傅在一日,仲总是谨遵您意。因为这么多年来,您从未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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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气是不停运转的,哪怕它们构成了你所看见的死物,它们仍是不会停下的。因为元气是永远不会消亡,打散它们的运动行迹让它们不能为对方利用就是我道家的手段!”
“打散?”宋安回忆着大师兄那日的水泊,挥着手空斩了几记,若有所思道:“元气结构极为复杂,一次两次难以完全将它们打散。”
二师姐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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