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候莫夫人脑袋天旋地转,在丫鬟的扶持下堪堪站稳,惊惧问道:“这孩子怎么会参与进来?”
她踉踉跄跄的赶过去,伸手一探鼻息,果然已是没了呼吸。她来不及多想,立刻转头吩咐丫鬟道:“去。以候莫府的名义,速将大明寺慧智大师请来。”
宋全跟着哭道:“救救大兄。呜~~~~大兄是挡在了宋全面前,不然....不然宋全就被崔子衿刺了。”
候莫夫人与夏语蓉同时愣住。
候莫隋礼咳嗽一声,这才缓缓将候莫宋清刚刚的叙述转说给两人。
听完后,候莫夫人思绪翻涌。听着夫君那平静的语调,忍不住心头悲戚。她定定望向候莫隋礼,眼中既有愤怒也有悲痛,更多的却是失望。
“夫君,你便如此狠心吗?”
候莫隋礼微有诧异:“夫人何意?”
“你到来如此之久。难道一点也不曾关心过你这个孙儿吗?”候莫夫人一扫房间,悲切道:“便是连宋全与医侍也比你要上心此子更多!”
候莫隋礼怒气一闪而过,冷眼斜视医侍一眼。那医侍此时满头大汗直流,却不想陷入了府上两位家主的争吵之中。他埋头作揖:“夫人,宋安公子....下官已尽力了!”
“那你便出去吧!”候莫隋礼淡淡道。
医侍如释重负,赶紧起身告退。屋内,便只剩了夫妇二人以及夏语蓉母子。
候莫隋礼不悦的看了眼夏语蓉:“宋全受了惊吓,先带他回屋。”
夏语蓉木讷的“哦”了一声,怔怔望着床上的宋安。脚步一动不动,竟似像在没听到候莫隋礼的话般。半晌,忽然动身。在候莫隋礼皱眉注视下来到床前,道:“宋全,看看你大哥,看清楚他的样貌!以后,你都要牢牢的记住他。”
宋全呜咽点着头,全然不明白这话中的含义。
候莫夫人怒目相视,“你话中何意?”
夏语蓉悲戚一笑:“我今生是对不起这孩子了。希望宋全以后,能记住他这个哥哥吧!”说完,毫无预兆的哭了出来,转身以手掩面,领着宋全出屋。
候莫夫人听懂了她话中之意,绝望的坐在床边低声轻泣。
候莫隋礼上前搂住夫人,想要解释几句。只是眼神刚一触碰到宋安,身子竟是微微一抖。内心深处有股莫名的 开始躁动。目光,再也离不开了。
旁边夫君身体的变化令候莫夫人动容。她抬头一望,候莫隋礼竟是盯着宋安出神。她不解,顺着他眼神看向自己这可怜的孙子。这一瞧,她便有些痴了。
孩子静静躺在那儿,或许是因为血气外放。以往那张肿胀得近乎紫红的脸是那样的白。在此时,结合了候莫唐信与莫青甄优点的样貌方才展现出来。继承了父亲候莫唐信的双眉如剑,挺直的鼻梁恰是候莫一族世代遗传,双眼与嘴唇又像极了那个美丽的女子。即便整张脸不带一丝血色,却精致的更像是画中的人儿一般。
“好漂亮的孩子!”候莫夫人低声喃喃道。忍不住惨然道:“夫君,如此上天恩赐之貌。可有让你有过一丝后悔?”
候莫隋礼不作声。候莫夫人顺眼一望,只见夫君眼神愣愣,而其中透露出的贪婪惊得她竟是后背一凉。
“你在看什么!”候莫夫人用力猛抽,身子挡在床前。
候莫隋礼险些被夫人推搡在地。他回过神来,双眼无焦的来回望了两眼。愕然问道:“夫人。发生了何事?”
候莫夫人眼眶泛红,不知如何说起。
门,忽的被推开。一道黄影闪过,两人还未反应过来。那身影已开口道:“夫人速速让开,宋安小施主拖不起了!”言语间的焦急,丝毫不下于候莫夫人。
候莫夫人赶紧起身腾出空位。两名小沙弥将一瓶、一钵递往那人手上。却正是大明寺的慧智大师。
五年前慧心以偷天之力换取莫青甄半日光景,却也落得个佛力尽失的下场。他忧虑宋安之疾,请来师弟慧智坐镇京城,替他帮宋安续命。
候莫夫人焦急问道:“大师,我这孙儿....可还有救?”
那两名小沙弥一人掰开宋安嘴唇,喂了三粒宝丹,将其衣服揭开,裸露其体。另一人则挡在候莫夫人身前,轻声道:“夫人莫打扰师叔。”
慧智双手连结一十七道佛印,随即左手持瓶,右手掌钵,旋即身后宝象渐成。瓶中流出莹莹宝绿之气从宋安嘴中流入,钵中黄色之气覆盖其身。
但可见宋安身体十数道深可见内脏的伤口,其边缘已然结疤。此等惨状瞧得候莫夫人心中一痛,连两名小沙弥都是低头合十轻念一声佛偈。
一炷香时间,宋安表面的伤口在黄气作用下,竟然自己开始愈合。一股绿色之气隐可见游走于宋安全身,所过之处红润再现。
慧智神情严肃,右手缓缓伸向宋安右胸口处。那身后的宝象同样如他般,虚无的右手则是伸进了胸口。
候莫隋礼争大了眼,候莫夫人掩嘴不敢出声。因为慧智身后那宝象分明伸进的是宋安的心脏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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