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玥虹有些结巴,脸色愈发难看。
钟将军倒是觉得今日这闺女有些不对,却也没多想,只当她是不愿意自己心仪之人落魄,于是冷哼一声,道:“反正也与你无关,倒时谁当了帝王,你嫁给谁就是了!”
他欲走,却听外面徐徐传来了一个低沉温雅的声音:“若是本王倒台,钟将军你,势必会陪葬。是否弹劾,可要考虑清楚。”
钟将军步子一顿,即刻抬眸,便看到了披着一身黑衣而入的夏侯泰。
“南王……”钟将军没想到自己前一刻还要去弹劾,这一刻就被撞个正着,他尴尬的清了下嗓子,颔首行礼,“末将失礼了。”
这一声末将,喊得实在违心,夏侯泰不紧不慢地撩下罩在头上的披风帽,对他哼笑一声,又不紧不慢的径自走入了房间,道了杯茶,独自轻饮,丝毫不像是像方才钟将军口中即将放弃争夺皇权之人。
放下杯,杯底轻触桌面,发出一声响动。夏侯泰莞尔坐在蹬上,视线撩过一脸煞白的玥虹,“今日玥虹妹妹,怎不与本王亲近了?”
玥虹没想到这第一句竟是提及自己,心上一哽,私底下用力地推了推钟将军。
钟将军实在是一头雾水,他是觉得南王摊上事,想来将军府寻个助当是自然,可这毫不避讳的冷漠,却一点都不像是来求助之人,反而是随时可能夺去他姓钟的的人头一样。
钟将军看了眼面色不好的玥虹,然后凝神问道:“末将实在不懂南王的意思。”
夏侯泰冷笑,温雅看向玥虹,“郡主,还是你说,最为合适。”
玥虹后退半步,仓皇说道:“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钟将军再是木讷,也感觉出了自进门后,夏侯泰的这几句话是冲着玥虹来的,于是也看向玥虹,低吼一声:“玥虹,究竟是怎么回事!”
玥虹见实在躲不过了,紧咬牙突然就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这一下,明白的告诉了钟将军事情绝不简单,他蓦然回首看向夏侯泰,却见他仍旧谈笑自若。
半晌,他起身,从容的走到玥虹身边,仍如过去温温一笑,道:“玥虹妹妹,本王当是要谢你的。若非你给本王带来的这些贵客,本王……还真有可能会被钟将军找到机会弹劾。如今,大概是不用有此一虑了。”
淡笑两声,他扬步而出。
在门口时,恰好遇到了听闻客来,正送糕点的凝文。
许是听到屋内的一声力喝,凝文受惊,手上一松就将盛放糕点的碟子掉了下去,幸好被夏侯泰伸手接住。
他将碟子重新拿还给凝文,雅然一笑,“小心。”
凝文怔然的接过糕点,转头目送夏侯泰离去,俏丽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她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好,于是将糕点交给了丫鬟,突然就提裙跑了出去。踏过门槛,直接唤住刚刚上马的夏侯泰:“王爷,且慢!”
夏侯泰勒住骏马,冷漠的侧头看向眼前人,他是记得这个女子的,钟家的大小姐,少时有过几个照面。
凝文因身子柔弱,跑了几步便气喘吁吁,然后扶着门对夏侯泰道:“家妹一向鲁莽,定是又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都是我这做姐姐的管教不严,还请王爷原谅她。一切的罪责,都请让凝文来承担,让凝文做什么都可以!”
闻言,夏侯泰倏而笑了,然后摇摇头道:“凝文,你是个好姐姐。但,有些事,你是担当不了的。外面风大,还是早些回屋吧。”
夏侯泰说罢,策马前行,走时却无意中落下了他那块雕有“泰”字的玉佩。
凝文匆匆上前捡起,用袖口细心的擦拭了下,她走了几步来到方才夏侯泰停留之处,望着远处已经悄然消失的身影,长叹一口气,摇摇头。
总之,晚上却找玥虹了解下情况,明日一早去南王府,还一趟玉佩吧。
而远行的夏侯泰则早已沉下了视线,明日辰时,皇上要上朝,钟将军究竟倒向那方,很快就可以见分晓了。
唇角若有似无扬动了一丝弧度,他再度加鞭,心里,已是念着那在府中还熟睡着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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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夏侯泰返回附中后,并没有打搅千雪。而是径自换了衣衫,想要陪千雪一会儿,然后便起身上朝。
可是在房里带着带着,他却不自觉的有些怀念千雪身上虽然有些微凉,却仍旧不失温暖的身体。挣扎了好一会儿,他索性也入了被,当真是陪着千雪。
始终没有睡意。
夏侯泰单手撑头,一直凝视着窝在他身边的千雪,他在想着,待过阵子大事办成,一定是要给千雪一个名分的。他喜欢这个女子,喜欢她安安静静伴在他身边的感觉,他喜欢宠着她,也喜欢看她毫无自觉的羞涩。
大概,即便是不会放手了。
不久之后……他就可以完全拥有她了。
夏侯泰想着,唇角不免露出笑意,他倾上前,吻上了千雪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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