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在院门前,貌似随意地回眸看到那斜对面邻居家的房顶,温朔思潮起伏。>
古往今来,人们能够记得住,能够载入史册的,多为惊天动地、磅礴大气、铁流滚滚的大事件,庙堂之争,朝代更迭,战争的杀伐等等。>
要么造就盛世,要么大灾大难……>
总之,没点儿波澜壮阔影响千万民众的动静,史学家都不好意思记载下来。>
即便偶有小事记载,也是为了衬托当事者的伟岸或者卑劣。>
而有资格在史书典籍中留名、留记者,甭管是名垂青史还是遗臭万年,无不是那个时期响当当的人物。>
在历史的长河中,或者不谈历史,只谈当今,身处于社会这个笼统的、巨大的熔炉中,在以亿计的庞大人口基数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贫瘠偏远乡村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小户中,一家几口人因为某种不知不解的缘故,或夭亡或凄凄惨惨度过短暂一生的事情……>
谁会留心注意到?!>
谁,会惦念、思考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甚至!>
罪魁祸首在做这种事情,并且导致了最终的结果之后,都不会去考虑。>
因为没什么深仇大恨,其本意并不想造成如此严重的恶果,或许只是想报复下,恶心下对方。至于最终的严重后果,那是他们家倒霉,和我无关。>
温朔轻叹口气,忽然就有了些悲天悯人的心思。>
从古至今,这世上被玄法害死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却并未在正史和典籍中有记载,当然,间接的那些不算。>
而就这般籍籍无声地被玄法迫害的,又有多少之死不明者?>
以玄法为祸却又不知玄法威力,会造成多么严重后果的,又有多少?!>
也可能,受害者和害人者,都不明所以……>
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可是这世间,古往今来又有谁,会去知晓、去思忖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记得这极个别的几人?!>
“大兄弟,你,你想啥了?”>
耳边忽然传来付玉珍的声音,温朔猛地回过神儿来,尴尬道:“不好意思,刚才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出神,阿姨,您说什么?”>
“没,没啥。”付玉珍讪笑道:“我这人就是好发个牢骚,你别烦啊。”>
“没有没有,真没有。”温朔赶紧解释:“刚才确实出神儿了。”>
恰此时,赵长富在门外喊道:“欢欢娘,把帘子给我掀开。”>
“哎。”>
付玉珍应声赶紧走过去掀起了竹帘。>
没用多长时间,赵长富便在厨房里做好了三个小菜,烧油菜,干煸豆角,油炸花生米。>
在桌上摆好筷子和菜、酒盅,赵长富犹犹豫豫地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驻山大曲,坐到桌旁一脸尴尬地说道:“那个,我,我喝这个酒就行,知道你受不了这种酒的味儿,你,你喝那个什么,酒鬼吧。”>
温朔哭笑不得,道:“老赵,还能不能聊天了?”>
“啊?”赵长富一愣。>
“把你那酒收起来。”温朔斥道:“我都已经把酒买来了,怎么着,一张桌上喝两样酒?是你不够意思,还是我温朔瞧不起人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什么,就喝你的酒,我也沾沾光……”赵长富赶紧把那瓶驻山大曲放回了柜子里,顺便又拿出了一个酒壶走过来,道:“你买的这酒陶瓷罐儿,不方便倒酒,容易洒,还是得用酒壶。”>
温朔点点头,一边开酒一边说道:“老赵啊,这两年你不容易,刚才听阿姨说了些家里的事儿。”>
“嗨,妇道人家,别听她咧咧。”赵长富伸手把酒罐接过去,倒着酒说道:“谁这辈子还能一直顺风顺水的?谁家还没有两本难念的经……”>
“就冲你老赵这句话,走一个!”温朔端起了酒盅,一饮而尽。>
赵长富也不犹豫,痛痛快快喝下一盅,还使劲砸吧了一下嘴唇,好似这酒喝到嘴里,不使劲砸吧几下,尝尽了味道,就会造成多大的浪费。>
温朔抢过酒壶斟酒,一边说道:“本来我心里还琢磨着,你老赵好歹是一村之长,啊,咱俩平时也谈不上有什么交际,怎么就突然找我喝酒呢?刚才听了阿姨,唔,应该叫婶子,这样显得亲切些,是吧?”>
“对对对!”赵长富猛点头。>
坐在堂桌那边的付玉珍,也笑着点头称是。>
“婶子刚才说了说家里的情况,我大概心里有数了。”温朔有意无意间挪了挪桌上的盘子,好似便于自己夹爱吃的菜,一边拿起筷子夹花生米吃,一边说道:“是不是私底下闲聊时,听人说起我懂一些治虚病的偏方,所以,就想着让我来家里,给我婶子还有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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