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烬看着离坼的样子,见他虽然喝了酒,但神智还是清醒的,心知离坼这是心意已决,也只能垂首道:“末将领命!”
等刘烬出去后,离坼晃晃悠悠的朝着未央宫走去,他想最后赌一次,看看自己与陆紫清究竟有没有这夫妻的缘分。如果今晚,他能在陆思瑾进宫之前要了陆紫清,那她就永远都不要再妄想能回大靖去。要是陆思瑾先将人给救了出去,那……该就是两人没有这个缘分吧。
离坼进了未央宫时,却并没有在寝殿内见到陆紫清的身影,当即酒意就醒了一大半,沉声道:“来人!”
流香走了进来,跪地道:“奴婢在。”
“皇后人呢?去哪里了?”
流香忙抬头在殿内看了一圈儿,惊道:“皇后娘娘自皇上走后,就一直独自在殿内喝着闷酒,怎么这一转眼就不见了?”
离坼心里有些发慌,怒道:“一群没用的废物!皇后人不见了,你们还不快去找!皇后要是出了什么危险,朕拿你们试问!”
“是,是奴婢大意了,还请皇上恕罪,奴婢这就叫人去找!”
流香也实在是没想到,陆紫清竟然会在夜里出去。
因着陆紫清的突然失踪,未央宫一时间乱做了一团,所有的宫人都四下寻找着陆紫清的下落,最终还是守在宫门旁的小太监说是早前有一身着白衣的人,拿着皇后娘娘的令牌出了未央宫。
“快到各处去找一找,皇后娘娘今晚穿了就是一身白色的罗裙,务必要尽快将皇后娘娘给找回来!”
“是。”
离坼也耐不住性子,出了未央宫,四处去寻陆紫清。陆紫清进宫的时日不长,前一段儿还一直跟自己生着闷气,不曾出过未央宫半步,对这宫里的路,一点儿都不熟悉,这深夜里自己出去,难免会遇到什么危险,怎么能不叫人担心?
一众宫女太监四下里找了不下一个时辰,却都没有发现陆紫清的踪迹,更是惊动了各宫的妃嫔,直叫所有人都暗中看着笑话。说来,这可算是最特别的立后大典了,不仅没有圆房,现在闹的连皇后都找不见了,实在是有趣。
离坼找了许久,都没有见到陆紫清的人影,甚至想着,人或许已经被人暗中截走了也说不一定,刚要放弃的时候,就听见身后的于正道:“皇上,您听,这是谁在吹箫?”
离坼静下心来,也听见了那隐隐约约的萧声,那音律断断续续的,有些不成曲调,却是叫离坼心里一动。
“过去看看!”
离坼一道寻着箫声而去,最终在宫墙之上寻到了陆紫清,陆紫清此时正赤着双足,坐在宫墙之上吹着一支玉箫,虽然曲调有些混乱,但那里面载满的愁绪,离坼却是能听的懂的。
随后赶来的流香也停在了离坼的身后,谁都没敢打扰戚棠,离坼也只是默默的捡起被戚棠随手扔在地上的披风,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从上面栽倒下去。
戚棠就那样静静的吹完了一首曲子,连头也没回,只淡淡道:“你来了……”
离坼目光有些痴迷,低声道:“眼看着就快要入冬了,天凉,你先下来,把披风披上,好不好?”
陆紫清却对离坼的话置之不理,摆弄着手中的玉箫道:“我不冷,这首曲子,我吹的如何?”
离坼点头道:“很好,这是朕听过最好听的一首曲子。”
陆紫清柳眉微皱,有些不高兴“这如何能算是好?现如今,我的手指不灵活,好些音调都吹错了,你难道是不懂音律不成?这都听不出来?”
离坼听得出来,可陆紫清吹的曲子,他又怎么会说不好?更何况,曲调虽然有误,但陆紫清这一首曲子,还是将她心中的仇怨表达的淋漓尽致,再不懂音律的人,也能听出她心里的苦闷。
“……”离坼扯了扯嘴角,强笑道:“夫人知道,朕是个粗人,不懂这些调子,还请夫人不要介意……快下来,上面凉,有什么话,我们回宫去说,好不好?”
戚棠笑了笑,拿起一边的酒壶,灌了一口道:“这宫墙上的风,吹一吹,叫人觉得很舒心,这么好的景致,现在不看,岂不是辜负了?”
离坼害怕陆紫清出事,此时也不敢激怒她,只道:“朕过去,跟你一同看如何?”
陆紫清终于回过头来,眸中闪着光亮道:“怎么?你也有兴致赏月?还是担心我喝醉了,从这里掉下去?”
陆紫清这样的笑容,离坼已经许久都没见过了,此时竟不愿意移开眼睛,只想这样一直看着陆紫清。似乎只要她还在眼前,就是最叫人满足的事情了。
“宫墙太高,有些危险,你下来,朕陪着你一同赏月,如何?”
陆紫清摇了摇头,道:“不,还是这里的景致最好,宫外的一切,都能一览无余,叫人看了,心情也跟着舒畅了许多,真是一个难得的地方。”
离坼手指动了动,终究是没敢走上前去,暗中思量着该如何叫陆紫清下来,就听她道:“酒不醉人人自醉,或许,我现在是真的醉了。但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总比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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