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黄雾飘然而入,江鼎还道是毒雾,连忙敛呼吸。哪知道那团雾气飘飘摇摇落下,在地面形成了一道金黄色的痕迹。低头一看,土地上浮了一层金色粉末。光芒闪闪,竟不是假货,而是货真价值的黄金,而且是精金!江鼎心一动,想到了一件事,一个人。果然只见雾门一开,一人走了进来,身上金光闪闪,耀眼生花,好像一个金人。仔细一看,金芒之是个相貌姣好的少女,秀发如瀑,笑靥如花。正是江鼎在黄金阁见过的主事檀湘洐。上次见檀湘洐,她还穿得很正常,不过是个锦衣华服的富家少女,这时见面却是浑身上下珠围翠绕,更是金器压头,连身上的衣裳都是金线密织的。虽然看起来富贵,却不免俗气。好在她确实天生丽质,竟也压得。江鼎更注意到,这女子的修为高了不少,比起之前的寻常炼气期后期,她如今已经到了炼气期顶峰,比江鼎还强些。一年时间,进步不小啊。他觉得檀湘洐修为不低,其他人却不这么看,尤其那位筑基修士,看着檀湘洐的神色便有些不对。沈依楼城府甚深,并不开口,密老太却道:“怎么,你就是黄金阁的人?”檀湘洐笑吟吟道:“黄金阁北阐国分部甲等主管檀湘洐,见过各位。”葛仲盛不免恼怒,喝道:“黄金阁是什么意思?瞧我们不起么?说好的派一个修为高深的阵法师,怎么只派个炼气期的黄毛丫头?”檀湘洐讶道:“原来你们的委托是这个意思?想必是阁弄错了,他们还以为造诣深厚,是指的阵法师的造诣深厚呢。”沈依楼心一动,道:“怎么,道友在阵法上造诣匪浅?”檀湘洐笑道:“不敢说世间罕有,在北阐国也算的首屈一指,黄金阁里也没有胜过我的。你们若是破阵,我便能胜任,若还要我黄金阁出手,那我只好回去换一个人来。”沈依楼笑道:“道友且慢,我们需要的,就是道友这样的能人。”说着与其他两个修士对视一眼,人都点头,道:“若是准备好了,可以启程了。”队伍能够做主的,当然还是那位筑基修士。檀湘洐是外援,却修为不足,且黄金阁只是辅助,并非主力,因此也是跟在后面。江鼎和那青年就更不必说了。离开的道路,也在山谷,在另一边。沈依楼在一道山壁上一推,两边高高的山崖突然让开,露出了一道狭窄的通道。这通道却不是外面那个开出来的门户,而是真正的通路,仿佛天然形成的羊肠小道一般。江鼎吓了一跳,随即明白,这条小道不是他们开出来的,而是原本就在这里,只是被用手法隐藏了起来。现在他们要去的地方,是真正的密地。进入狭窄的道路,江鼎在队伍的倒数第二位跟随,只觉得道路斜斜向下,似乎是奔着地底去了。他们身处的地方本是一座山,一路往下也不过是降落到地平面。然而这道路深长,看趋势走到地面上还不够,真要往地心去。越往下走,越觉得寒凉,江鼎颇觉不适。按理说他曾在冰冻的雪原上走过多日,什么样的寒冷能让他畏惧?但这里虽不比雪原更寒冷,却比雪地更阴湿,一阵阵湿气侵入骨髓,让人从里到外的冷出来。道路也崎岖起来,地面凹凸不平,且遗落着许多鹅卵石。江鼎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走路,以免滑倒。走着走着,檀湘洐惊呼一声,往前摔倒。江鼎在后面趁势一扶,道:“小心点儿。”说完这句话,就见檀湘洐转过头来,惊讶道:“是你啊。”江鼎一怔,道:“才认出来?”他哪里知道檀湘洐是个脸盲,看人官都是一样,唯有声音得准,江鼎在她眼前晃悠这么久,她一点儿没反应过来,但是江鼎说出那个字时,她就认出来了。檀湘洐继续往下走,目光露出犹豫不决之意,终于咬了咬牙,给江鼎传音道:“道友,最近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江鼎不意她突然发问,还是传音过来,心暗动,传音道:“也没什么。”檀湘洐道:“你这样的高手,总会有好东西的,卖我一点儿吧?卖我吧?卖我吧?”最后一句卖我吧,她重复了遍,咬字很重,似乎是极为重要的强调。江鼎越发莫名,但眉头却皱了起来,传音道:“我虽然有好东西,现在没带着。”檀湘洐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先约定好交易,出去就能进行。我可以先预定。”江鼎哦了一声,道:“那么你呢?你带着钱呢么?能够付定金么?”檀湘洐道:“我没带钱,但可以用别的东西抵。”江鼎道:“什么?”檀湘洐倒背过手,拇指和食指搭在一起,指竖起,比了个手势,道:“一会儿我做这个手势,你立刻靠近我,就知道我要给你什么了。”江鼎心一凛,道:“多谢指教。”檀湘洐道:“不必道谢,交易而已。出去之后要兑现承诺啊。”两人都是极聪明的人,虽然相交一言,但已经心领神会,有了默契,也无需多说。江鼎默默跟在后面,盘算着自己手的牌。还是不行,对方不揭开谜底,他谈不上任何把握。走了一阵,耳边穿了潺潺水声。江鼎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怪味。山涧本是最清澈的,山溪或有味道,也是水的味道,或许有些水打湿灰尘的土味,但更多的是清新。但江鼎却觉得,脚下的水闻起来不妙,虽然还很清淡,已经有些刺鼻。随着水声的出现,沈依楼几人加快了脚步,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向下冲去。江鼎他们跟在后面,有些追之不及。又行一阵,眼前果然出现了一道溪水。从山石下流过。水流比之一般的溪水浑浊了不少,呈现淡淡的黄色,好像混入了不少泥沙。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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