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明媚阳光被微微泛黄的窗纸挡住大半,屋子里看起来有着些许昏暗。
中年人坐在木桌旁,静静的看着少年忙碌的身影。岁月在他刚毅的脸庞上刻上了沧桑,却不能够磨灭他的精神。他虽身有残疾,但坐在那里,却给人一种稳重的依赖感。
他姓秦名大山,一个很好记的山里人名字。他不是云凡的亲生父亲,云凡是他的养子。
木质的桌椅看起来有些年代,其上的色泽早已灰暗,甚至偶尔有几处还有着斑驳的黑渍。云凡在灶台上拿出一个花瓷大盘,盘边有几处破损的缺口,但不影响使用。
取下压锅的石块揭起锅盖,云凡小心翼翼地将骨肉捞出沥干砌于盘中。再将肉汤舀到一个小瓷盆之内,往其中撒上早已切好的野葱沫。葱的辛辣融入其中,使得肉汤的香味愈加芬芳。
虽是以狩猎为生,但肉在他们的餐桌上也算是奢侈品。只是每隔一段时间,或是在节日里才有的吃。像今日这种由于卖相不好将肉留下的情形,便如同过节一般令人高兴。
将肉和汤端了放在桌上,再用瓷碗盛上两碗刚蒸好热腾腾的米饭,云凡兴奋地坐在中年人对面。看着桌上鲜美的食物,忍不住咽了两口吐沫。象齿猪虽体型庞大,肉质却是细腻鲜美,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吃吧!”看着云凡急不可待的样子,秦大山微微一笑。用竹筷夹起一块大肉,放在他的碗里。
“爹你也吃。”虽然吃肉的心十分急切,云凡还是先夹了一块放在秦大山的碗里,这才埋头开始狂吃。
看着云凡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的模样,秦大山摇着头向他碗里添了两勺汤,微眯的眸子里尽是慈爱的笑意。又向云凡碗里夹了块肉,这才低下头开始扒饭……
肉本不多,但在某种无言的礼让下竟然还剩了两块。吃过午饭,云凡将碗筷收拾洗刷完毕。
“爹,还剩不少肉饭,留着下午你再吃。”云凡看着剩下的肉和饭道。
“下午在你李伯伯家帮忙,晚饭在那吃,你不用管我。到时自己热热吃吧!”秦大山叮嘱。
将今天的收获交予秦大山,出门去找张宇。山中的狩猎生活并无规律作息,平日里下午也是要进山的,有时也带了干粮在山中过午。不过今日收获颇丰,却是可以休息半日。
衣衫划破的地方已被缝好,针脚虽然粗矿却还平整,虽不美观却可挡风。
云凡找到张宇,结伴向着村外而去。青山村外有一条小河流过,源头便在大山深处。河对岸是一座光滑的崖壁,崖壁和河流之间是一块天然形成的沙滩,平日里便是村里面孩子玩耍的地方。两人沿着弯曲的小径出了村子,目的正是这沙滩所在。
……
说来云凡也算是与这片沙滩有缘,当年的秦大山便是在这里发现了尚是婴儿的他。据说当时正值深秋天气寒凉,弱小的他身无寸缕,只有胸前的肌肤上印着两个淡淡的红字——云凡。
秦大山将他搂在怀里抱回家中,寻了村中一个哺乳期的妇女喂养一番,居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依着他胸前的红字取名云凡。
此后用兽奶慢慢喂养,终是将他慢慢拉扯长大。只是随着他的逐渐成长,胸前这两个字也渐渐褪去,到现在已完全没有痕迹了。
许是因着他的缘故,秦大山到现在都没有娶妻,父子二人相依为命。秦大山是远近知名的猎手,在云凡幼年之时,便带他进山教他狩猎。而云凡也不负所望,聪明伶俐天赋极佳,身体素质更是远超旁人。小小年纪便已成为一个出色的猎人。
云凡八岁那年的一次狩猎中,秦大山为了救他不幸被凶兽伤了腿。自此之后落下残疾,平日帮村人做些零活,一家人生活的重担便落在了云凡身上。
……
两人在小河中游泳嬉戏,倦了便爬上沙滩晒着温暖的日光。将除了头外的整个身体埋在沙中,那种温暖的感觉舒服而惬意。时间在这般的舒爽里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到下午。
“宇哥快看,王小胖和他爹回来了,我们去找他吧!”沙滩上的云凡突然拍拍张宇,手指着入村的大路道。
这里距村口那条道路甚远,云凡目力惊人看得清楚,张宇却是不行,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黑点在移动。不过他也知云凡视力远超旁人,不疑有他。两人飞快穿上衣服,循着小道向着村里跑去。
每次王小胖从集市归来,总是可以去找他听听镇里的趣事。云凡和张宇来到王小胖家,王小胖和他爹果然已经回来,正卸着从大车上拉回来的货物。两人连忙上去帮忙,不多时便将货物卸干净,拉着王小胖一起走向门外。
“我今天得了个天大的好消息,你们猜猜是啥?”尚未到得门外,王小胖便迫不及待向二人献宝。
“什么好消息?”听他说的如此神秘,张宇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转头看到王小胖遮遮掩掩吊人胃口的样子,没好气的给他来了一脚,笑着骂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来听听!”
三人之中以他年龄最大,平日里便担当着大哥的角色,此时也是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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