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头顶的三尸彼岸花开始疯狂地舞动起来,而第一口青铜棺椁则是哐当一声,一下子掉了下去,直直地砸落在了石台子上,那石台子下面本来就是沸水和岩浆,此时一下迸发了,轰地发出一声爆炸声,地下轰隆隆冲出来不少棺椁,都是被沸水冲出来的,有一些棺椁已经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难闻的恶臭。
第二具青铜棺椁也开始慢慢地往下落,眼看也要砸进去了,这要是砸进去,这尸洞下方就要爆发了,根本没法呆了。
我想要喊住解七,他却猛地一下子钻到了那八棱青铜棺椁跟前,在我愣神的一瞬间,他一下从契丹神女的手里拿过来契丹石碑朝着我丢了过来:“拿着它,快走!”
“你干什么?”我呆了,问他。
他的表情有些迷惘,自言自语:“我干什么?”
“这道门每次开启,三尸彼岸花都会吞噬无数生灵,除非有一个活人一直在这铜门里守着,以活血饲养彼岸花……”
他完之后,对着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扭头钻进了八棱青铜棺椁之中。
无比的洒脱,没有留下一点影子,根本没有留给我反应的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在契丹石碑被解七抢走的一刹那,我看到那悬在空中的契丹神女头发猛地一散,手指挥舞,憎恶地发出了一声尖叫,我依稀从那面具当中看到了一张狰狞地脸,吓了我一跳,再回过神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块契丹石碑。
我来不及多想,连忙将契丹石碑装进了自己背包当中,朝着下面溜下去。
我刚刚落地,轰地一声,一口棺椁因为烧了太久,顿时爆裂开来,一股热浪,我直接被冲的晕头转向,从这里到青铜门几米远的距离,我竟然因为火光和水雾完全找不到方位,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我都傻了,东摸西摸,摸到的不是尸骸就是黑罐子,解七哥儿啊,你这真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这时候地下已经有滚烫的沸水,都快没过我的脚脖子了,一股浓烈的硫磺气味熏的我无法呼吸,眼泪横流,以前我就听过这火山喷发导致的烟灰是有毒的,我连忙用袖子捂住了口鼻,可是我已经无法辨别东南西北了,这时我身后忽然有一只手轻轻地推了我一把,鬼使神差地,我发现,我竟然被推到了铜门门口,我连忙侧着身子,疯狂地朝着外面钻。
可是他姥姥的,这时候铜门也开始呜呜呜巨响,整个铜门好像要再次关闭,我心里这个哭爹喊娘,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关了啊,难道要把我压死在门缝里?那我还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两边的门缝隙越来越,我卖力地朝着外面冲,在最后的关口,那门却把我死死卡住了,我在门缝里动弹不得,忽然外面冒出一张老脸,原来是老孔,他怀里抱着柱子,正焦急地喊我,一见是我,他连忙伸手拽我,我也死命往外面挤,可是我是侧着身子的,没有借力的地方,我都哭了。
从到大,除了姥爷失踪和老班长牺牲,我从没有流过这么多眼泪,我还想姥爷,我还想我爹妈,还有柱子,我要是走了,柱子谁去照顾。
就在这时,不知道怎么地,忽然从后面钻出来几根三尸彼岸花的藤条,死死地箍住了铜门,为我争取了一些宝贵的时间,我明显的感觉到,有人在我背后推了我一下,力气很大,我被这一下猛地推了出去,我心中一惊,回头一看,在青铜门的缝隙中,我好像看到了姥爷!
我连忙伸手想要抓住他,可是他一下子就隐退在了铜门后面。我手掌一颤,还是没能拉住他,但是我分明看到,青铜门缝隙里有个佝偻的背影,和姥爷是那么的像,那么的像,姥爷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洗的发白的布褂子,褂子上面缝缝补补,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了,这件衣服还穿在他身上,因为这衣服是姥姥留给他的。
他的脸颊隐藏在阴影中我看不到,在一霎那间还转过身,似乎不想让我看到他的脸。青铜门在我出来之后开始继续收缩,慢慢地闭合。
我眼眶一湿,姥爷,他真的在这青铜巨门里。
真的像是解七所,这道门需要一个人守着,因为每一次开启,三尸彼岸花都要吞噬无数生灵,除非有一个人自愿作为三尸彼岸花的花傀……
青铜门外人守门,青铜门内人守人……
姥爷慢慢地被铜门挤压,一点点的消失,他的身形是那么佝偻,三尸彼岸花的枝条和他的身体融为一体,我伸了伸手,轻声喊了句:“姥爷……”
他的身体一抖,似乎想要转过来,但是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他停住了,没有回头。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了,我喊他:“姥爷,你要去哪?”
姥爷佝偻地身体稍稍回了一下头,我看到他的身体在抖,他在发抖。
“回家吧,孩子……”
声音很轻,我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姥爷的声音,但是我听见了。
这时地上躺着的柱子发出一声轻哼,斜斜歪歪地差点摔倒,我连忙扶住了他,等我再次抬头的时候,发现姥爷已经不见了。
“姥爷!”
我对着面前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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