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至亲族人,却没为改变未来做一点努力。
倘若她不能狠下心肠戴上那副面具,那她知道这点先机又有什么用
她该振作才是。
郭圣通深吸了口气,用力回握住母亲的手。
“您说的对,是桐儿愚昧。”
她唇边徐徐绽开笑来,“我会努力改过的。”
母亲却愣住了。
兴许是她答应的太轻松,叫母亲反反复复在心底演练过多遍的对答没处施展而有些失落。
也兴许是知女莫如母,她已然看出了些不对劲的地方。
但无论怎么样,孩子大了,有点自己的心事再正常不过。
只要不是什么坏事,万不可苦苦相逼,只当不知道没看出就好。
她自己也是从这般年纪过来的,知道有些话即便是母女间也是没法轻易吐露的。
但她相信,她的桐儿倘若真有了什么大事,必定会来和她这个母亲商量。
她笑着拍了拍郭圣通的肩,缓步出了卧房。
母亲走后,郭圣通又站了会,方才叫人进来伺候她盥洗更衣。
当晚,她叫羽年磨墨,在灯下写了一封催刘秀回来的信。
夜风卷着月光漏进来,茉莉馥郁的香味流散在空气中。
她看着常夏拿了信往外疾步而去,不知怎地鬼使神差地叫了声:“等一下”
常夏回头,“夫人忘了写什么吗”
郭圣通摇头,示意她自去。
常夏有些奇怪,却也没做多想,大步出去唤人急马送去。
这晚,郭圣通没有再做梦。
一夜酣眠,她的精神难得饱满了一次。
跪坐在梳妆台前时,她望着镜中明眸善睐的少女轻轻漫开笑来。
羽年见她心下愉悦,便从梳妆盒里挑了两对不一样的耳坠给她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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