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顾引还是不放心,他说:“你这个小骗子,说话要算数。”
“你才是骗子……”
“拉钩。”
“箫顾引你几岁?”
“二十五。”
“得减去二十吧。”
他又激动的咳起来了。
赵若曼不想和病人拌嘴,免得他真的在今天就气得驾鹤归西。
她伸手和他打钩,两人尾指相缠的刹那,赵若曼涌起某种被她遗忘在心底的回忆。
“答应我,小若,一定要回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在倾盆大雨中固执的和她拉着钩钩,赵若曼还很小,记不清楚她当时几岁,大概还是小学。
这段记忆很模糊,只有几个零碎画面,少年的脸长什么样子无法完整想起来,只依稀感觉那是一张悲苦阴郁的脸。
赵若曼晃神,心里疑思,那个少年是谁?
拉钩后,箫顾引满足了,专注的闭目养神。
她去厨房找了件围裙穿上,叉着腰站在开放式的料理台前,自言自语:“该做些什么吃的才好呢?”
十分钟后,箫顾引在床上被爆炸声惊动。
他心脏猛然一揪,赵若曼该不会出事了!
可怜的大少爷,发着高烧,头昏脑涨中还得强打精神爬起来。
他披上睡袍,走下楼梯,一阵黑烟从开放式厨房为中心往外扩散到整个大厅。
箫顾引的家变成了一个核爆炸失败后的现场。
“赵若曼!”他快步走到料理台,赵若曼抱着头蹲在水槽下。
她抬起头,一脸懵懂的望着他,女孩五官和头发上店都沾满了烧焦的奶酪、洋葱、胡萝卜。
遍地的碎玻璃,一个瓷托盘飞到花园里,厨房窗口砸出一个大洞。
微波炉的门炸得变形,挂在机器上摇摇欲坠,电线“哧”一下,窜出一道火花,瞬间短路,整个屋子的电闸都跳了。
两人沉默的对视了几秒。
“不准笑话我!”赵若曼先发制人阻止他取笑。
箫顾引就算笑,那也是苦笑,“你出生是为了毁灭地球的吗?赵若曼小姐?”
赵若曼站起来,在他面前低着头,特别无辜的说:“我只是想把冰箱里的披萨加热而已……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后果。”
保镖们进来,用灭火器扑灭机器内残余的火苗,又出去了。
箫顾引检查了一下,微波炉里还黏着烧糊的铝箔纸,“你白痴吗,没有常识?铝箔纸怎能用微波加热?会起火的。”
“我在快餐店打工时都这样做,用铝箔纸铺在托盘上烤饼干和面包什么的。”
“你说的那是烤箱吧?笨蛋,你连烤箱和微波炉都分不清楚,脑子是用来装饰的?”
赵若曼委屈的说:“我分得清烤箱和微波炉,但鬼知道铝箔纸会在微波炉里着火,我又不是专业的厨师。”
赵若曼不服气了,这怎么会是常识呢?就算它是常识吧,他凭什么一口一句白痴笨蛋没脑子的!听得她上火!
不就是一次小小的疏忽嘛,又不能代表她全部的智商。
赵若曼手背辣辣的疼,是烫伤了,她一直捂着,不想给箫顾引看见,怕又被他挖苦。
这男人一旦逮住她犯下的错误,那张嘴就绝不会轻饶,非得把她骂得脑溢血才罢休。
然而,藏不住。
箫顾引心细,握住她手腕,眼神里闪过责备,“蠢女人。”
哼,她果然猜中,就知道他没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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