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浩低头看向柳眉,缓缓说道:“柳眉,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你不必说话,只需静静地听我解释。”
柳眉抬起雾蒙蒙的双眸,怔怔地望着头顶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柳眉,我一直放不下你!四年前,当我提出分手的时候,我不知道我早已经爱上了你。是的,我自以为是的以为我能控制任何一段感情,可是对你,我承认我败了!看到你和唐军出双入对,我嫉妒的发狂;听到你一次又一次冷冰冰地叫我马总,我的心被戳的稀烂。你是我这一生遇到的最大的劫数,既然逃不过去,我想还是要勇敢面对。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和好吧!”说完,马文浩痛苦地闭上眼睛,把头轻轻放在柳眉的额头,不停地厮摩着。
柳眉轻轻推开马文浩,挣扎着坐了起来,一脸困惑地看着他,嘴角轻轻颤抖地说:“我只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提出分手?”这是一直盘桓在她心头的困惑,眼前这个曾经令她魂牵梦绕的男人莫名其妙的离开她,没有一丝眷恋,她始终无法释怀。
马文浩轻轻叹了一口气,把柳眉的身子从自己的左腿挪到右腿上。探身拿起茶几上的烟,点燃一颗,幽幽的抽了起来,边抽边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柳眉,你刚到,累不累?不累的话,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马文浩吐出一口烟,看着柳眉认真的说。
柳眉咬着嘴唇摇了摇头说:“你说吧,我不累!”
“还记得我在太平山顶对你说过,小的时候我家弟妹经常受人欺负么?那不仅仅是因为我家穷,香港的穷人多了。是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香港仔,我家是偷渡到香港的大陆人!”马文浩顿了一起,眼神迷离地望向窗外浩淼的洱海,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当年家乡闹饥荒,我父亲带着母亲和我四处飘荡求生存,听别人说香港是个花花世界,人人有饭吃,家家都有我们从没见过的电视机洗衣机,于是父亲决定去香港,可是那个时候偷渡香港是不允许的,我母亲就是在偷渡过程中被打死的,当时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这件事在我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刚到香港的生活很艰难,我们住过天台木屋,捡过垃圾,糊纸盒卖,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父亲和唐姨,也就是我的继母,lisa和dail的母亲,天天在外面奔波讨生活,我很小就学会做饭烧菜带孩子了,还有,最厉害的是,我很小就学会打架了,而且很厉害!”
马文浩自嘲似的咧嘴苦笑了一下,接着说:“在香港,从社会最底层向上爬,甚至比在大陆的境遇还要糟糕,不但是经济上的,更是精神上的卑微低贱。你无法想象我当时的仇恨,小的时候我用我的双拳宣告我的主权。长大之后,我懂得了利用我的大脑,只有不断努力的学习,摘掉贴在我身上屈辱的标签,不但我自己,我也更加严苛地管教我的弟弟妹妹,这让我父亲和唐姨都很吃惊。不过他们俩谁都管不住我,在家里我一向自大惯了,所以莉莎和文尹更听我的话一些。这样也好,父亲和唐姨拿出全部的精力在外面打拼,从最初的原始资本积累到创建马氏公司,我们家的奋斗史是很多香港底层民众改变命运的翻版。你知道么?现在香港排名前100位的富豪中,有40多人都是六七十年代的逃港者。其中就有金利来集团的曾宪梓先生、壹传媒的黎智英先生和“期货教父”刘梦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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