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和赵明明按照马文浩的指示开始紧锣密鼓的前期工作,马文浩严格遵守要求,没有离开省城半步,这天,他像往常一样吃完早饭,和柳眉还有儿子依依告别之后,匆匆出门,李可早就在门口等候。从上次车祸之后,只要李可在,马文浩通常不开车,一来腿伤需要休养,二来可以坐在车上静静的想事情。
车开出没多久,马文浩的电话响了,电话号码显示是胡秘书,马文浩心里一紧,直觉和柳毅有关,连忙接通电话:“胡秘书!”胡秘书在电话那端发出几声很重的喘息声,声音异样的喊了一声:“马先生!”马文浩没来由地冒出一层冷汗,握着电话的手湿津津的,对着李可喊了声:“靠边停车!”。李可急忙找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紧张的等待。
胡秘书顿了一下说:“马先生,柳副省长昨晚心肌梗塞,不治身亡!因为是在晚上发病的,又是住的单人间,没有人知道,早上服务员去他房间里的时候,柳副省长他,他已经……”马文浩感到脑子嗡的一声,心狠狠地抽了一下,浑身发冷,急声问道:“现在还在老干部疗养院么?”马文浩边问胡秘书边拍了拍李可的座椅,用另一只手对着他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做了一个掉头的姿势。李可心领神会,立刻掉头朝马文浩家开去。
到了家里,马文浩二话不说,接上柳眉就让李可直接向疗养院开去。柳眉刚把孩子喂完交给唐婉玲,急忙跟着上车,一脸焦急,不停地问:“今天是可以去看爸爸了么?”马文浩紧抿着嘴唇,脸色阴沉,脑子飞快的转动,也不回答柳眉的问话,想了想拨出一个电话:“柳飞,立刻飞到g省城,告诉我你乘坐的航班号,我派人到机场接你。”柳飞正在开会,拿着电话跑到走廊里听,一头雾水:“什么事啊?我在开会走不开!”马文浩只好实话实说:“爸出事了!别浪费时间了,赶紧让你的秘书订最近的机票,还有姚梦媛。妈暂时先不通知。”一旁的柳眉抓住马文浩的胳膊,瞪大眼睛问:“爸怎么了?怎么了?”马文浩对着电话也是有意回答柳眉的问题:“刚接到胡秘书的电话,爸爸昨天晚上突发心肌梗塞!”
电话那端传来嘀嘀声,柳飞已经挂掉电话了。
老干部疗养院在城郊,一路上风光秀美,三人无心观赏。马文浩打完电话,车里就陷入一片沉寂。
车程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疗养院。疗养院位置绝佳,山清水秀,空气清新。三人停好车向疗养院走去,大门口站了一堆人等待,乌央央的一片,有省里的各级领导也有以前柳毅在市里的同僚。胡秘书和疗养院的院长迎了上来。省政府和省委以及工作组大约十几二十人的样子,不少人认识马文浩,都一一同他和柳眉握手,连称“节哀!”
柳眉脑子木木的跟着众人向里走去,她犹自不敢相信马文浩说的话,怎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曾经最疼爱她的爸爸怎么会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她?他还没有看到自己的外孙怎么就舍得离开?爸爸还那么年富力强怎么可能就撒手人寰?不可能!不可能!
整个过程里,柳眉就像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像在梦境中。医生和护士凌晨就带着急救设备到了疗养院,已经抢救了几个小时,一个个神情肃穆地站立在一旁,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急救时机,谁都无力回天!
等大大小小的领导到来的时候,柳毅已经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盖上白布。
柳飞一家赶到的时候,已经下午4点,灵堂已经布置好了,就在疗养院。一众省市领导和同事都被院长安排在房间里休息,马文浩、柳眉在一间单独的房间里等着柳飞。灵堂上还差一张柳毅的黑白照,李可和胡秘书开车回柳毅家找照片,冲洗放大。柳飞到达后一个小时,李可也搞定了遗像。
直到晚上八点仪式才结束。众人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马文浩夫妇、柳飞夫妇和李可胡秘书。
红烛烧残,万念自然厌冷;黄粱梦破,一身亦似云浮。
在整理柳毅的遗物时,马文浩发现了一本厚厚的日记,是他近一年心路历程的真实记录,特别是在疗养院这段时间,无限感慨集于纸上。有娓娓道来的深情倾述,有痛心疾首的剖析自我,各种人生感悟,令人动容!
从大学毕业,踏上社会,我的人生就不可避免地融入到国家变革的洪流当中。校园里无数的憧憬和希冀,政治生涯中步步登高的得意和满足,让我的生命绽放出夺目的光彩。今天,坐在窗前,遥想着我心爱的妻子,鼻间飘荡着幽幽的香气,好似回到了几十年前,刚刚遇到梅琼的惊诧,像一朵娇艳的、暗香浮动的梅花,我开始发起最猛烈的攻势,……
欲壑难填是人类根深蒂固的劣根性,拥有了权倾一方的政治资本,我慢慢开始不满足现有的生活,工作负荷超出想象,和妻子的双城生活,让我苦恼不已!幸好乖巧的眉眉在我身边,她进入了一家港资公司,我对这家公司的老板印象很好,叫马文浩,年轻、帅气、高学历、卓尔不凡!柳眉慢慢和他走到一起。我也有了更多独处的时间,一个让我怦然心动的女人走进了我的世界,改变了我的人生。
那天我们谈工作谈到很晚,美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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