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陌缓缓站起,这幕后的指使人也很明确了,就是当今皇后在捣鬼。
“背后的指使人竟然是皇后!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当时栈里那么多人,她怎么狠心让人一下子烧死那么多人啊!她到底有没有心啊!”安久久站在一旁,眼里满是惊慌失措,狠狠地控诉皇后的狠心。
皇后的心狠手辣也并不是一天两天了,五年前就是因为这个女人,顾北陌才在尊贵荣华的皇子身份之间瞬间变成落在民间的落难皇子。
顾北陌冷哼:“她何止是心狠手辣啊,这女人满腹心计、倾权朝野,在当朝朝廷中,权利已经渐渐比皇帝大了。皇上近几年身体健康状况每日愈下,越来越没有心去管朝廷中的事。皇后娘家的势力非常庞大,几乎全朝廷的人都是她自己人,想要撼动皇后的地位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也是顾北陌复仇最担心的问题。
即便灵儿把麒麟玉珏这背后的五十万兵力交付给他,加上他在民间、江湖上收集来的人力,估计也是很难撼动皇后的地位的。
除非是有皇帝这个加持力,加上他自己的力量,才有可能彻底推翻皇后和夹带她家族的背后势力。
可是,顾北陌知道,五年前,顾北炀听皇后挑拨,亲自下令追杀自己和母亲,让母亲死在外面。身为皇家的人,为皇帝生下皇子,死后却没有得到皇陵的一地方安葬,只能孤魂落在民间,无寄托。
而他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为母亲洗脱当年的罪行,挑掉皇后繁复的根基,让自己能够真正地、正规地让皇家以最隆重的欢迎他回家,让母亲的骨灰名正言顺地葬在皇陵中,让她的孤魂从此有家的归宿,有神的寄托,让她在九泉之下也能好好地生活下去。
当时飞龙栈那么多人,能够这么狠毒地放火,还怕一把手烧不尽那些人,还夹带了火药。
要知道,火药的威力之大谁都知道,放火药简直就是不让栈里的任何一个人活下去。
顾北陌低垂眉眼,长长的眼睫毛浅浅扑闪下来,在眼睑上覆上一层淡淡的阴影。双肩垮下来,额前的发髻懒懒散散地垂下来,掩去他眼中浓烈的悲伤。
他又伤心了……
他就是这样,每次伤心都不说出来,总是深埋在心里,让人无法靠近也无法进去探究。
含香灵心口一疼,一阵疼意蔓延过来。
她上前,站在他刚刚因为心生疲惫而坐下的椅子前,倾身,轻轻揽过他的头,把他的头靠在自己的前,轻柔的声音传过来。
“你又来了……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心里在想些什么,都不要深埋在心里,我还在你身后,我希望你能与我同诉说,这样你心里会好受些。”她的手轻轻在他的后脑勺着,“五年来,你吃尽了苦头,这一次,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在栈中葬身的人们,还是为了讨回你这五年来所吃的苦,还是更是为了替你母亲复仇,不管出自于什么原因,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守护着你,我一定会与你并肩作z。”
说到这儿,她微微蹲身,做揽住他脖子拥抱状,声音很近,就在他的耳边:“你要时刻记得,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顾北陌神落寞,就像一个被人抢走玩具的小孩儿,手紧紧地揪着含香灵的衣裳,似在努力控制自己心中漫过无数次的疼意。
“灵儿……”他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轻轻唤道。
其实,他很想说——灵儿,我很爱很爱你。
可从小缺失的母爱和亲中的爱,让他越发对待感的慎重,只要更加确定之后的承诺,他才能说出让对方安生一辈子的话。
都是因为皇后的指使,一侍才这么毫无人地一把火让这么多人葬身,而她的父亲安封年为了把她拉扯大,吃尽了大半辈子的苦头,还没等她好好赚钱孝敬老人家的时候,却葬身了狠毒之人的手中,让她连老人家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自己的手臂也被烧伤,一场火让她失去了最敬爱的父亲,又让自己差点毁容,说什么,她都不能原谅他们!
安久久气极,抓起旁边的鞭子气势汹汹的上前,一鞭一鞭地往一侍的身上打。
上半段时间,一侍感觉自己活在了严冬,那冰冷的水久久地浸泡着自己的皮肤,就算自己的功是多么的深厚,也依旧抵挡不了那冰水在这么严寒的冬天里,穿过自动散发的热量的皮肤里,冰火交融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就像死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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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自己已经离开冰水,被他们绑在铁柱上,现在久久又在他的身上鞭打,那柔软的鞭子就好像着火的了一样,鞭打在他的皮肉上,滚烫、更刚才冰冷的感觉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安久久不知道自己挥了多少下鞭子,她只知道,在自己地打向一侍的时候,他这个硬骨头就好像是一块铁一样,他毫无反应,只是一直低着头,不知道是晕死过去还是还有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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