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二娃知道长山群岛民风彪悍，一看这是要干仗的节奏，赶紧拽着马渊惠子让她别再撒泼，然后以今晚约了杨慧喝酒为借口离开洪子东岛，给大家一个台阶下。赵三秀在他们走的时候没说一句道话，洪子东的老人们也不帮着平事儿，这让大家更加气愤。
回到月亮湾的海滩上，三个村的渔民已经理好了不少先生鱼。
为了保证那价格不菲的鱼肝品质，渔民们都把它装进罐头瓶子里，然后再打上碎冰放到平时只有装海参、鲍鱼才舍得用的泡沫保温箱中——千万别觉得那破箱子便宜，即便是生产力很高的现在，二十斤的保温箱也能卖十块钱，在物资短缺的八十年代，咱中连泡沫保温箱都造不出来，全是从人家日本进口的，价格比塑料鱼箱子还贵。
柳安东弯腰拿了两瓶鱼肝给马渊惠子，道：“来！惠子小尝尝这鱼肝咋样！”
“俺不吃！坚决不吃！”
“莫老大不是说你们日本人最爱生吃海货么？咋了，还在跟赵三秀置气啊？咱不惜搭理这不懂礼数的毛丫头，等他哥出海回来了，俺们老哥几个一定得去找赵二驴讨个说法回来！”
莫二娃看看马渊惠子，一笑，道：“她这不是在跟谁置气，而是被这先生鱼取肝的场面吓到了，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再吃这东西了！老把头！三秀姑娘年龄还小，这事儿咱就到此为止，别把这事儿告诉赵把头了，免得三秀姑娘挨揍！”
邱薇冷笑一声，接话道：“赵三秀那一身贱毛病可不是她爹妈惯出来的，而是赵二驴一手惯出来的，这事儿真要是跟赵二驴说了，他说不准还要替自己的好妹妹向惠子小讨个说法呢！莫老大这次可真是想多了！”
莫二娃看看她，道：“邱老大这是说啥话呢？赵把头虽然傲气一点，但他也算是个通达理的人，不会这么不识大体的！”
“不会？莫老大见过亲哥哥跟亲妹妹睡在一个被窝里么？赵二驴连这事儿都干，他还有啥事干不出来的？”
“这……邱老大这也太埋汰人了吧！”
“俺这可真不是埋汰他，附近几个岛子都知道这事儿，他俩也从不b讳别人！”
赵二驴是个大孝子，他当兵的第二年老娘因病去世，作为子的他当时因为要执行长达一个月的z备任务，就没赶回来见老娘最后一面、没有给老娘治丧，心里有一道过不去的坎儿。赵三秀的长相跟她娘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所以赵二驴在丧母之后就把她当成了寄托，对她是格外宠爱，俩人看上去不像是兄妹，倒像是一对儿修成正果的新婚夫。
提到这茬儿，那些正在干活的老娘们儿们又一次沸腾起来了。
柳小彬他娘转脸看着莫二娃，眉飞舞的表道：“莫老大，你还真别不信！起俺听说他俩睡一个被窝的事儿，俺也不信，于是俺就跟这俺儿媳半去洪子东岛趴他家窗户，结果还真看到他俩睡在一个被窝里，当时俩人盖着被子，就脑袋搂在外面，也不知道俩人在被窝里穿没穿衣裳！”
周洋媳儿也来劲儿了，兴致勃勃地接话：“这都不用看，他俩肯定没穿衣裳！俺和楚把头媳儿也去趴过他家窗户，亲眼看到过赵三秀坐在桶里泡澡，赵二驴站在身后给她打肥皂，你说这事儿他俩都干了，睡觉还用得着穿衣裳么？”
楚大海媳啧啧嘴，道：“可别提打肥皂的事儿了！赵二驴那肥皂打得可真叫一个温柔啊！俺在一边看竟然还能看上听，回岛之后赶紧让俺当家的给俺点了，那画面比俺当家的从桃园村买回来的日本录像带还彩，真是要多刺激就多刺激，要多过瘾就多过瘾啊！”
柳小彬媳儿把脸凑过来，问：“婶子，你说他俩是不是真干过啊？”
“要是小彬给你打肥皂，洗完之后你俩得不得干一下呢？”
“肥皂打完之后浑身滑溜溜的，摸着正是舒服的时候，这还用等洗完澡么？直接就边洗边干、边干边洗了，等洗完澡再干，那不憋死了么！”
“对呀！你自个儿都能明白的道理，你还用得着问俺么？”
这几个老娘们儿的话音一落，海滩上的其他老娘们儿又开始议论纷纷，说是楚把头媳儿和周把头媳儿亲眼看到过他们兄妹边洗边干，还有人添油加醋，说俩人干得时候为了助兴，还得一起看从桃园村买回来的录像带。
呵呵，就看她们这倒霉德行，你就知道为啥农村老娘们儿的臭嘴常会被人比喻成破裤裆了。
马渊惠子斜眼看了看莫二娃，问：“咱村还有卖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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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啥啊？”
“你说啥啊？她们说的日本录像带呗！”
“昂！俺们中比较落后，电影拍得少，质量也跟你们日本没法比……”
“你当俺是傻逼，不知道她们说的是啥录像带么？俺们日本的正常录像带卖到中来，你们能听得懂台词么？”
莫二娃有点尴尬，挠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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