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1500步还没数到,我就已经感觉到不妙:因为我觉得前面有几个“人头灯奴”的样子也已经有了变化,但我还是在骗自己:要以那三个“人头灯奴”为准。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我扭头看向赵祺,说道:“我这边的三个‘人头灯奴’都变了,你那里呢?”
赵祺此时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半点笑容,他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我这里三个也换了。而且,刚才从那个点出发时,我把背b里的一张废纸条扔在这里,现在连这张废纸条也不见了。”他一边说,一边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一个人头灯奴下,洞壁与地面之间的夹角。那里如今是空的没有半点东西。
我的心彻底地沉了下去,也就是说,这里出现了一个几乎是违反起码逻辑的现象:沿着直线向前,折回时无法回到当的那个点。
我颓然地坐在了地上,把头埋在了两个膝盖之间,双手拼命地抓着头发,恨不得把头发揪下来一大把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祺说道:“哥们儿,现在看样子只有一个解释了。”
我抬起头来,问道:“什么?”
赵祺淡淡地说道:“我们不当心进入了一个四维空间,甚至五维空间。”
我有些懵逼。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霍金的《时间简史》这类书我看过,脑浆子都看出来了还是看不懂在说些什么。让我理解四维空间、五维空间的数学模型,简直比杀了我还难过。
可赵祺还在那里不停地白活:“现在我们碰到的问题是,一条看上去是直线的线,实际上不是直线:因为我们从这条直线上的一个点出发,返回时回不到出发点上。对不对?”
我点点头:这句话我还能理解。可接下来赵祺说的话就让我彻底蒙圈。
赵祺说道:“这恐怕只有一个解释,在二维空间里的一条直线,可能是三维空间中的一条直线在这个二维空间上的投影,但也可能是三维空间里的一条曲线,甚至三维空间里的几条线在二维空间上的投影,只不过这条曲线或这几条线在二维空间上的投影正好重叠成了一条直线而已。我们把这种维扩展到三维空间与四维空间的直线关系上:我们的视觉和感知能力都是三维的,因此我们感觉上这里是个三维空间,这里是条直线,但实际上,这里是四维空间,我们眼里的直线只不过是这个四维空间里的好几条线甚至于一个宫在四维空间上的投影而已……你听懂了吗?”
我摇摇头说道:“你能不能说人话?”
赵祺又说了一遍。我还是无法理解,最后我问道:“我懂不懂也不重要了。你想明白了的话,有办法出去吗?”
赵祺双手一摊,说道:“没办法。”
……
我只能傻呵呵地看着他,心想:“这货白活起来一一的,做起实际的事来就是三个字——‘不靠谱’。”
赵祺也坐了下来,从背上解下潜水背b,扔过来几块压缩饼干,说道:“吃点东西再作计较呗。”
我没好气地说道:“我不饿。”又把压缩饼干扔了回去。
赵祺耸了耸肩膀,自己拿起饼干开始吃,还喝了点水。不过我看他眼睛东看看,西瞅瞅,似乎也在想办法。
我索平躺在地上,双眼去看头顶上那一片通道的顶部。只见那里也算是比较平整的一片,也是石头。这沉船里居然会有这样一个四面是石壁的通道,联想到先前那个“血池”所在的巨大船舱,我不由得开始怀疑,这艘“南薰礁3号”到底是派什么用场的?我甚至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条船了。
头顶部的石壁上有一条长长的、似乎是自然形成的纹,那感觉有点像纱布。
纱布……纱布?
我猛然间想到一件事:就是在“血池”里我把头颈上的纱布扯掉时,发现纱布上写着几个字:“要当心赵祺!他不是活人!”
我怎么忘了这茬儿?
会不会是因为和他在一起,所以我一直走不出这鬼地方?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看了赵祺一眼:要想出去或许只有一个办法:摆脱这货一个人行。
应该说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是赵祺误导了我,我甚至一直是走在他前面的。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再说。最坏的结局无非就是一个人死在这里,成为墙壁上的“人头灯奴”之一。
想到这里,我索仰躺下来(石墙墙壁上那些可怕的“人头灯奴”让我不敢把背靠上去),闭上眼睛,说道:“哥们儿,吃饱了睡会儿,歇足了再继续走吧。我就不信,一条道一直走,就看不到通道的尽头。”
赵祺“嘿”了一声,说道:“早就知道你是个一条道跑到黑的主,一根筋。怎么着,不想快点找到小妖了吗?”
我一听到“小妖”两个字,顿时全身都躁动起来。但我还是强行克制住心的绪,强做镇定地说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死在她身旁。”
赵祺不再言语,但从声音上判断,他应该也是躺了下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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