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神官府宅门紧闭。为求圣主保佑皇上,大神官闭门不出,虔心斋戒祈祷,恳请圣主显灵。府门外信徒摆满一地香烛,更有虔诚忠君信徒绝食一日,在大神官府前静坐,与大神官一起向圣主乞怜。
神官府的一处花厅里,灯烛通明,神官大人满脸红光,陶醉在美酒佳人的极乐之事中。阿罗半躺在空中一块毯子上,眼睛盯着花厅里的大神官,嘴里啧啧赞道:“曹芜莱这子花样真还不少,不错,不错。”杜林丰无聊地坐在一边,心思在束魂丝上打转。
神念沉入脑海,髓海,神府,一一探查,束魂丝不见踪影。杜林丰暗道奇怪,它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思考一阵,不得要领,神念返观自照,却见丝丝黑线将神念缠得严严实实。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束魂丝就缠在神念上,怪不得阿罗想要哪里难受,哪里就痛苦起来。观察一阵,杜林丰一狠心,运真力化成刀往束魂丝上割去。束魂丝仿若无物,浑然不受力。杜林丰正待再试,浑身一阵疼痛晕厥了过去。
刚一睁眼,阿罗狂怒的面容就出现在眼前。
“这是给你的一个惩罚。”阿罗恶狠狠道,“束魂丝采自混沌沙漠野草中,无质无形,浑然不受力,根本无法切断,你死了这份心吧。”“无法切断,那你又是怎么采下来的?”杜林丰暗自想道,脸上却不敢流露出任何表情。
曹大神官这时饮宴完毕,左拥右抱回房休息去了。阿罗刚想行动,犹豫一下,停了下来。
天色渐渐放亮,大神官一身白袍出现在院子里。府门打开,外面守候一夜的信徒们喧哗起来:“大神官来了,皇上有救了。”曹大神官缓缓环视信徒一圈,大慈大悲之色直送入信徒心里。
想起人后的荒淫行为,杜林丰也不由佩服,这干神官的确实是会做戏到家了。正感慨时,阿罗拉着杜林丰就往地下钻。杜林丰砰地撞到地上卡住,带着阿罗一截手腕留在地面,阿罗随即满脸怒色从地下钻出。
“子,存心捣乱是不,还不快点跟我下去,咱们在地下跟着。”阿罗怒气冲冲道。杜林丰平白无故摔上一跤,又挨上一通训,没好气道:“我又不是耗子,凭什么就会打洞钻地。”阿罗正待发作,突然想起,这子确实不会土遁之术。犹豫着是不是教他点东西,阿罗突然吓了一跳——杜林丰不见了,忙运真气至双眼,却看到杜林丰正在空中跟着曹芜莱。
阿罗不由心惊,隐身术是还虚期才能施展的功夫,他怎么就会了?带着满腹疑问,阿罗施展土遁钻入地下,跟着曹大神官往皇宫而去。
皇宫的一切都让人眼热,尤其是那些来来去去的婀娜宫女。眼角不住瞟向宫女身上起伏的线条,曹芜莱竭力控制住冲动,心里对皇帝的艳福又羡又妒。妒忌,没错,现在的曹芜莱曹大神官完全有妒忌的权利。圣主的宠儿,什么不能得到呢?
皇帝的病房不过是宏大皇宫中一间屋子。大臣皇子各怀心事,侯在院子外面。御医们专注却又无用地商讨皇帝病情。曹大神官走到榻前,睡榻上的皇帝为痛苦折磨得只能微微呻吟。
大神官肃穆而立,嘴里默默有词:“圣主慈悲,普救众生。”随着话声,神棍指尖发出妖异白光。发光的手抓起柳枝,往玉瓶里点上一点,然后轻轻往皇帝身上拂洒。痛苦中的皇帝全身一松,陷入几日里渴求不得的睡梦中去了。
侍女们露出欢喜之色。曹大神官取出一枚药丸,递与为首侍女,轻声道:“皇上得圣主赐福,定然身体康健。待皇上醒后,将药丸给皇上服下,身体即可复原。”侍女引曹大神官到院外,与大臣皇子一起守候。
几个时辰后,侍女喜气洋洋出来颁圣旨,召众皇子和曹大神官觐见。
乌素皇帝神采奕奕站在屋里,不复之前气息奄奄的垂死模样。“神医,真是神医,要让朕如何谢你!”皇帝激动道。曹大神官淡淡道:“这是圣主恩宠,愿圣主永远赐福吾皇。”
皇帝平静下来,挥袖退去皇子。屋子里只剩下曹大神官和皇帝两人。地底的阿罗和空中的杜林丰细听两人谈话。
“那么如何才能让圣主永远赐福?”皇帝问道。曹大神官接道:“愿圣主教辅佐吾皇,普度阆原大陆黎民,圣主将永远赐福吾皇。”皇帝听到阆原大陆,眼睛一亮,随即又犹豫道:“那圣主要什么呢?”
曹大神官虔诚道:“圣主大慈大悲,唯愿普度众生。尘世的终归尘世,吾皇不必顾虑。”皇帝松了口气,热切问道:“那乌素之外呢?”大神官郑重道:“正要吾皇护教,广布圣主荣光。”皇帝心头一阵激动,单膝点地,跪在曹大神官跟前,虔诚热切道:“请圣主慈悲,收留尘世迷途羔羊。愿借圣主威能,尘世播洒圣主无上荣光。”
曹芜莱心里一阵得意:“皇帝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跪在我的脚下!伟大的圣主啊,为了这份荣耀,您的奴仆愿意永远匍匐在您的脚下!”
大门砰地关上,隔断了身后的虔诚。曹大神官胜利回府,回到专属自己的生活。“这个宅院是不是该换了,国师府应该更气派才行。”大神官踌躇满志想着。顺利完成圣主的任务,尘世间的,天堂里的极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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