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王座阴影(2/3)
作者:左祇
任何一个有资格进入安纳伯格的贵族都不会相信理由会如此简单,更何况李尔德在送阿提拉到此地后仅与伯爵大人相视一眼后,不等他发出疑问就纵马离开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去打猎的,不定一杯茶后又会引来一位新的客人。
阿提拉不敢懈怠,慌忙驱使坐骑向李斯特伯爵靠近,一路上忙不迭地向地位惊人的巨头们见礼。
塔龙领主赫柏大人,维罗纳家主哥廷根大人,中央第三步团军团长卡朋特·卡门将军等等政坛巨擘。最后,令阿提拉一个趔趄差点惊落下马的是,他见到了奥赛罗公爵大人。
帝**相,帝都近卫军大军团长,御前会议参议长,皇帝陛下的枢机大臣,“夏那皇室王座后的最后一人”,提丰家族族长,卡夫卡公爵—奥赛罗大人,无论是一年一度的仲夏礼上,还是新皇登基大典,这个渐渐从青壮年走入暮年的铁血政客,这个虽然临近衰朽却把权力牢牢攫取在手心的老人都会以一个煊赫的身份出现,他当过区省执政、代议官、内阁参事,也做过骑团统领、边塞守备官、列席军相,他的传记简直就是一部帝国官职百科大全。
如果再来一个尤烈大公的话,帝国治下所有不直接听命于皇帝陛下的势力就将全部鸠合于此。
随后阿提拉被一位老教士引至伯爵身侧,行过一个标准的东陆骑士礼节后,李斯特大人并没有过多地表示什么善意,便让他退到一侧去以便于继续自己的慷慨陈词。
阿提拉就顺水推舟地骑马立于教士旁,教士不动声色地让出一块地方并朝他轻轻一颔首。阿提拉便也向他微微示意,随之仔细聆听这伙密议者的地下会议议程。
每个人都没有下马,全身裹在宽大的风袍里,仅在见礼时摘下斗篷上的帽子,言谈时也只是驱马相互靠近而非像伯爵那样站在中央大声疾呼。
“咳,老提丰,你昨天在庄园女仆的侍奉下纵欲过度了吗?平时不都像你孙子一样一谈事情就像一头发情的公羊一样昂起你的大角的吗?怎么今天一言不发地像个娘们。”在陛下宫殿里温尔雅的李斯特伯爵大人就像一个平民老流氓一样向军相大人大声叫嚣,要是让夏那大帝在皇议会上见到这一幕,他一定会忍俊不禁得被宫廷御用的锡兰红茶呛到。
年老的奥赛罗睁开微眯的双眼,阿提拉感到他朝自己瞟了一眼:“我不像你,临老了反倒坐不住阵脚,卡门刚刚不是了么,【巴别塔】一万五千人已经被他紧紧攥在手里了,再加上我辖下的直属第一步团,近卫军一半以上已经可以得到足够保证。上周我在老容克哪里坐了坐,他已经不愿意和我们这些老家伙下双宫棋了,把家主的位置交给了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容克家族向下一代递交权力?”李斯特老头惊呼:“他的病不是才刚刚痊愈,还是皇帝陛下又赏赐了他一年休假?这样一来连红、绿骑士也阻碍不了我们的脚步了,城卫军、帝都近卫军团、混合王军,或许不等拉雪兹神父联络到的西方的盟友登场,华尔法特十一就不得不低下他那颗高贵的头颅。”
阿提拉注意到身边的神父身形微微一动,不等他出列,奥赛罗就冷哼道:“先不谈红绿骑士未必中立,近万城卫军在一重阵前不过是一个冲锋的事情。只要另外的两支近卫军团拖住我们入城的脚步,在城外的平原地带数万王军和巴别塔步团面对【荆棘皇冠】只能是一面倒地被屠杀。”
“咳咳,”老伯爵尴尬地咳了两声:“那么不仅仅是拉雪兹神父了。”边他便向阿提拉这里望了过来,众多斗篷下的视线也转移过来。
李斯特伯爵缓了缓,接着道:“我们也愿意向达旦的年轻君主奉上我们的善意,不知道阁下在黑德的军队给养是否充足呢?我相信哥廷根大人不会吝啬一点募捐给帝国边关的辎重以及少许额外的粮食酿造用度的,不知道阁下意下如何?”
在场的有帝都军队话事人,有一线家族掌舵者,有地方王国不甘的复辟党徒,有外来势力野心勃勃的政治投机客。他们遥控着帝国最训练有素的武装,掌握着帝国最隐秘的经济命脉,无论帝都、北方边关、地方王国,甚至西陆,这些人的力量都足以呼风唤雨。莫非华尔法特十一的昏聩无能真的要令仲夏这个刚刚步入建国的第三个世纪的年轻国度提早夭折?
“乐意为您效劳,不知道我的骑士们何时可以来帝都觐见诸位大人?”没有过多的思虑,阿提拉就做出了抉择,他也去过帝都著名的地下销金窟—奥斯曼会馆,明白在赌桌上提前下注要比盲目跟风者获得大得多的获胜几率,所以在来安纳伯格之前就早已做好打算。
一骑不显眼的末席骑士出列答道:“不着急,你先带着军队留在图佐涅身边,我们还要等冈底斯那边以及沿海的几个公国和伯国做出答复。既然塔龙、龙金努斯、尤烈都已经给出了令人满意的回应,相信那些的自治王国也不会令我们失望。”
“这位是首相身边的理事长—亚瑟大人,上届圣西尔三科第一的高材生,阁下的临时签证就由他向贵族法庭递交意向书,半旬内应该就能送达府上。”李斯特伯爵替阿提拉引见道。
“我已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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