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正研讨**一般。
“少爷,今日和高邮路的将军谈的如何?”高瑞奇笑问道。
“他们一是怕清风寨凶残,上次他们绑票官兵,可发了大财了,很多人心有惧意,不敢和他们为敌;二来,又想从我家多捞一点,还是看中了我家的良田,不知背后有没有艾菩萨的指使。高先生怎么看?”萧翰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问道。
“大约他们是想侵夺萧老爷良田,这样清风寨有据点、有属地、有属民,清风山就取代了萧家堡的地位。”高瑞奇皱起了眉头,说道:“这个还扬州路能不能压住高邮路那群混蛋,有没有找扬州的达鲁赤花啊?”
“高邮也很富的,遍地是盐,金银遍地,所谓有钱就腰板硬;扬州也不是很好压制这里,他们也怕乱啊。”萧翰叹了口气。
“少爷,能不能把萧府认识的各位官员给我说说,我替您琢磨琢磨怎么跑路子比较好?”高瑞奇认真的想了想说道。
萧翰意味深长的看了高瑞奇一眼,并不回答,他缓缓盖上自己的茶碗,又轻轻的把茶碗放进茶盘,捏过茶盘里的手巾,慢慢的擦拭着自己的手,很仔细,每根手指都擦到。
好久,他抬起头,看向高瑞奇热切期盼的眼神,笑道:“高先生,有个事情要和您说一下。”
“少爷请讲”高瑞奇看萧翰开口之时那番做派,料想不是大事就是好事,赶紧一推矮桌,从侧对萧翰,变成了正对萧翰跪着,满脸都是等候命令之色。
萧翰笑了笑,说道:“刚刚我来这里之前,我二哥叫住了我,说您是内奸。”
“内奸?”高瑞奇的脸从夏季般的热切陡然变成了秋季般的震惊,最后慢慢变成了冬季般的困惑不解。
他看着萧翰,颧骨处跳动了几下,问道:“我怎么会是内奸呢?莫不是二公子听错了?”
萧翰看着那双困惑不解的眼睛,手指虚点着光滑的桌面,凝重的说道:“高先生,是您把张士诚的行程通知给了艾家,这怎么不是内奸呢?”
“什么?”高瑞奇震惊得眼睛都瞪出来了,他嘴巴张得溜圆,手不由自主的指着了面无表情的萧翰,结结巴巴的叫道:“可是……可是……我是……我是照您的命令做的啊”
萧翰微微歪了歪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他对高瑞奇说道:“我知道。但是我二叔他们不知道。这批盐货毕竟是被人卖给了艾家的。我想请您为我保密。”
“保密?”高瑞奇大叫起来,他挥动着手叫道:“少爷啊,我当然保密可是萧二爷哪里怎么办?您赶紧去和他们说明啊”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喧哗的脚步,还有声音大叫:“三弟有事快来”萧翰扭头看向一丈远的窗户,知道是二哥他们跑来了。
他扭回头,拍了拍高瑞奇的肩膀,说道:“高先生,您这段日子教会我好多东西,谢谢你.”
“少爷”高瑞奇盯着那双毫无表情的眼珠子,简直就好像和一头凶残的狼说话,他惊恐的朝后退着,跪在地上的膝盖拼命竖起,想在萧翰面前站起来后退。
就在这时,屋门外又传来张士德一声大吼:“少爷”这声音很紧促,配合那重锤击地般的脚步声,听得出他在朝紧闭的屋门猛冲。
虽然高瑞奇手无缚鸡之力,但毕竟是个丧心病狂的内奸,万一发觉自己身份暴露,说不定就会对没防备的萧翰下毒手,大家都紧张之极,只敢喊萧翰,不敢嘴里泄露关于高瑞奇的半点事,张士德第一个冲上台阶来,顺势就要踹门而入。
这一瞬间,张士德在门口停步,挟着飓风一样的气势对着门缝起脚;汗毛倒竖高瑞奇一边奋力要从跪到站,一边扭了头,对着门大喊:“二公子,那事是…….”
萧翰依旧动也不动的坐在软垫上。
但是他搭在靴子上的手动了。
眨眼间,一道白光从桌子下,宛如闪电般劈了上去,从下到上,没入了高瑞奇那惊恐的脸之中。
被这白光一击,高瑞奇猛地一挺身子,膝盖直了,但转瞬间,那直了的膝盖如同线断的风筝,又无力的断了开来,他咔嚓一声又跪进了软垫,俯在了桌子上。
“咚”的一声,大门被踹开。
张士诚手操钢刀穿过小弟身边,第一个冲了进来,其后紧跟着萧满堂、张士义。
一见屋里的情形,大家都目瞪口呆,张士德一个踹门,却因为要收脚消力,变成了最后一个冲进屋里,等他操着斧子推开大哥和萧二公子站到最前排,看清屋里的情形的时候,他脸上的愤怒和紧张变成了惊讶,嘴张大了,手里的斧子也无力的垂下。
萧翰和高瑞奇依旧围坐在矮桌旁边,高瑞奇俯在桌子上,浑身都在颤抖;而萧翰身体挺得笔直,手放在高瑞奇发髻之上,乍一看,就好似高瑞奇咳嗽得直不起腰来,而萧翰这个同学正安慰。
然而血正一滴一滴的滴在桌面上,从高瑞奇的下巴正中,流过半截匕首,又滴了下来。
一把匕首从高瑞奇下巴正中捅入了半截,刺穿整条舌头,把他的舌头牢牢钉在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