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也喝了一口,继续:“竹子,既然话赶到这里了,我就我的想法。这一年多来,我感觉你一直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但有些话我真的憋在心里很久了,都快憋出内伤了。”
“哎哟,不容易啊,你还能憋住话?赶紧用内功逼出来。”
“行了,别打岔,你真打算跟单方了吗?”
“是啊,怎么了?”
“你难道不知道吗?他可是传中的凤凰男。”
“我知道啊。”
“你真的不在乎吗?听他们家叮当响,可能就只有一家用电器手电筒了。弄不好真是那种爹死娘病重,家里还有妹妹等着读书,弟弟等着娶媳妇,学费都是全村父老七拼八凑来的。将来他不但是他全家的希望,更是他全村的希望。你们一结婚,我敢保证家里天天事儿不断,今天是他叔来看病,明天是他六姨的外甥的侄子要高考。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
这也太夸张了吧?
竹子白了她一眼,“哈哈,哪有那么夸张?人的出身是注定的,谁又能改变的了?但单方很积极向上啊,我喜欢的就是他那个感觉,纯净、上进。俗话的好,莫嫌少年穷哦。而且他很有希望能够申请到国外学校的,我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他啊。”
竹子想的很明白,潜力股总好于绩优股。没有陪他奋斗的过程,自然不会心安理得地享受人家奋斗的结果。
白云的想法则完全相反了。“哎呀,我的好姐妹,你发展地看待他,等他功成名就,你也就人老珠黄了,当你满脸皱纹的时候,给你买一堆高档化妆品,哇塞,不敢想,简直一老妖婆啊。”
白云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做出无奈的表情。
在竹子看来,白云这丫头也太杞人忧天了,正值二十多岁的大好年华,就想到将来人老珠黄,也未免太远了点吧。
竹子抬头看向白云,“云,你听没听过,世上有两种人是非常伟大的,年轻时愿意陪着男人过苦日子的女人,发达后愿意陪着女人过好日子的男人。我觉得的就是我跟我们家单方了。”
竹子边还做了个鬼脸,把白云给十足地惊着了,她是真不知道她的这位好姐妹竟然如此的理想主义。
“姐们儿,你愿意陪着他过苦日子我信,但将来他陪你过好日子我可不信。”
“你对单方的人品这么没信心啊?”
“不是人品,是能力……”白云没再下去。
到痛点了。
白云还是不依不饶,“我觉得你们两个的状态很有可能是年轻时候你陪他过苦日子,老了你继续陪他过苦日子。”
白云话一向口无遮拦,而且也确实是为竹子着想,竹子当然明白。
竹子吐了吐舌头,“这么惨吗?我们家单方虽未必能飞黄腾达,但我感觉他很有科研的潜质哦,不定将来也能混上个教授,我呢,就是学生们嘴里名正言顺的‘师母’了。你看咱们现在见了师母跟见了老师一样,谁敢不尊敬啊。还能跟他一起分享他桃李满天下的荣誉,那种感觉肯定倍儿爽。”
白云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这个好姐妹已经没救了,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上。
竹子知道,在白云的心里,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投好了,不定有命运逆袭的机会,投不好,那就只能等下辈子了。这个观点她屡次听白云过。
她其实非常同意这个观点,只不过她们两人目前来看,对“好”这个字的定义不同。
白云认为嫁个富二代、官二代之类的才属于祖坟冒青烟,投胎正确。而竹子则认为找个情投意合的人才属于会投胎。
在人生观上的差异不同,并不妨碍两人好姐妹的情分,而且竹子感觉白云之所以持有这样的观点,是因为她还没有真正遭遇过爱情。女人在一个“爱”字面前会彻底投降,其他的所为的标准和条件都会变成摆设。
想到这里,她想为单方的好哥们儿肖楠争取点机会了,“不要光我跟单方了,你呗。”
“我有什么好的?光棍一条。”
“有人想跟你双宿双飞,是你自己愿意形单影只的,你怨谁去啊?”
“谁要跟我双宿双飞啊?”
这丫头,揣着明白装糊涂。
竹子直接,“当然肖楠啊,难不成还单方啊?我们家单方可专一的很呢,才不会移情别恋呢。”
白云白了她一眼,意思是你眼里的宝,在我眼里是狗尾巴草。
竹子当然明白白云这表情的意思,她誓将玩笑继续下去,“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肖楠天天跟单方混在一起,肯定也错不了,绝对专一。你看,他们俩是好哥们儿,咱俩呢又是形影不离的好姐们儿,你要跟他成了,咱们这叫亲上加亲。”
黑线中……
白云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感觉好像被一个大大的鸡蛋给噎着了,迟疑了一下,“竹子姐,第一,你要再在这里变着法儿的表扬单方那子,我跟你绝交;第二,肖楠那绝对是不可能滴,他一燕雀怎知我鸿鹄之志,我眼皮子有那么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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