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点,在床上无数次辗转反侧后律以晴终于累的合上了眼皮,厉懿森没有来,也没有打电话,下午五点半他妻子韦雨姗怀孕的消息已经在各个频道大肆报道了。幸亏有崔中信给她打的预防针,再次听到这样的消息律以晴莫名的平静了许多。
她睡下了,睡的很安静。屋外又下起了雪子,窸窸窣窣砸在了窗户上发出好听的沙沙声。
厉懿森去超市买了一包烟后又回到了律以晴的楼下,雪子落在他浓密的长发上,在灯光的折射下仿佛是镶了钻石。他进了电梯后便拆开了烟点燃,尽管电梯上有禁止吸烟的标志,他依旧视若无睹。
这是他再次抽烟以后第一次自己买的一包烟,不知是因为烟是造假还是心情缘故,抽出的味道异常的难受,他强忍着吸了几口,待电梯到达律以晴所住的楼层后便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他又回到了刚刚那个位置,地上零散着一堆烟蒂,这是他今天在这里抽的。
今天两点,陈思凡接到了消息,有人匿名向各大周刊爆出了韦雨姗怀孕的消息,公关部刚要着手处理时,娱周刊的报纸已经在东市的大街小巷开始派送了。有了娱周刊这样的出头鸟各大周刊也仿佛穿上了铠甲,为了博取眼球都纷纷冒死报道韦雨姗怀孕的消息。
这就像一个核弹,瞬间炸开了东市各个圈子,虽然厉懿森刚刚搬至东市,但是他的影响力早已遍布全球,相比他经商的实力,或许更多人会关注他的私生活。
韦雨姗怀孕的消息被爆出后也引出了一连串的旧往事,一些报刊破罐子破摔,更是大篇幅报道了厉懿森跟韦雨姗两人的过往,还夸张的推测两人于十八岁就已经领了结婚证。一大批的网友更是把两人这种青梅之恋捧为是神的旨意。
那些像是目击者一样的报道让厉懿森想解释都力不从心。他跟韦雨姗是青梅竹马,他也曾经深爱着韦雨姗,是韦雨姗放弃了这一切。
十年前,如果韦雨姗没有放他的鸽子,他就不会在温哥华的机场错认律以晴,律以晴也不会跟他回到公寓,他们也不会结婚,然后离婚,然后……
厉懿森倚在墙边,心烦意乱地又抽出了一根烟,他想进屋子,进去抱抱那个人,那个昨晚自己给她承诺的人,可是好无力,他进去以后又能说什么,说他会让韦雨姗把孩子打掉。如果那样他会被律以晴唾弃吧,现在全世界的人都认为他跟韦雨姗结了婚,韦雨姗还怀了他的孩子,要是突然多出了一个律以晴,可想而知律以晴以后的处境会有多么的难堪。
可是就算知道会这样,他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见到律以晴,哪怕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也好。厉懿森把烟衔在嘴边,做了一番挣扎,最后还是伸手按了密码锁,他只是见律以晴开了一次便记住了,那个密码的数字凑起来刚好是两人分手后加上七天的日子,他不知道这串数字有什么含义,但是他可以确定自己在律以晴心中的地位。
房门打开了,屋内很安静,屋内漆黑一片,仅有房间内流出一丝暖黄的光。
厉懿森没有开灯,他换下鞋子后,往律以晴的房间走去,房门虚掩着,他犹豫着推开了。
律以晴睡着了,杏色的格子被单遮住了大半个身子,仅留下一个小脑瓜,脸上还清晰地留下了哭过了痕迹,就连一旁的枕头都是湿的。
看着她,厉懿森莫名的哽咽,喉咙像是塞进了一块硬物,吞不进去吐不出来,他屏住气慢慢上前,在床沿坐了下来。他伸手想要拂去她粘在脸颊的发丝,手去停在半空动弹不得,他害怕,害怕律以晴醒来后直视他的样子。
厉懿森纠结着,痛苦着,殊不知律以晴已经醒了。
律以晴的心根本就无法安静下来入睡,只是因为昨晚侧夜未眠实在是太累了,撑不住才睡了过去,她的心却总是下意识地以为厉懿森过来了,于是再次醒来厉懿森真的来了,那熟悉的香水味让她觉得心酸。她藏住被子里的手使劲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努力地憋住那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厉懿森就坐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却连睁开眼看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她怕,怕自己再傻乎乎地掉进这个男人的语言陷阱了。
时间分分秒秒在流逝,两人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厉懿森还是没有碰律以晴,他只是帮她拉好了被子站起身便走了。律以晴睁开泪水模糊的双眸时只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背影接着就是自己那扇白枫色的房间木门了。
大门带上的声音很轻,律以晴却很清楚的听到了。她坐起身子开始忍不住的嚎啕大哭,她啃咬着曲起的膝盖却怎么也释怀不了自己心中的痛。她恨自己那颗不由自主想起厉懿森的心脏。
越哭心越痛。
她的洒脱或许在四年前已经用完了,所以如今的自己才会这般的放不开,她总觉得厉懿森这些的离去不会再回头一样,她明知道的,厉懿森不应该回头的,可是却还是痴心妄想,想再见到他,再见到那个不属于韦雨姗的他。
律以晴想着,便如失心疯一般从床上爬了下来,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赤着脚就这样义无反顾地追了出去。就在厉懿森将要进入电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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