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吴薇薇安排的司机去把乔子涵接了回来,她没回家,而是来了律以晴所住的公寓。
律以晴从公司回来后就没在回去,崔中信走后她就一个人窝在沙发上,有人按门铃,她便站起身去开门,见着站在门外的乔子涵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外流。
乔子涵拉着她的手进了屋内,手中的黑色袋子放了下来,这是律志华生前穿的衣服,他虽然悄悄的走了,但是作为华尔康的大功臣,乔子涵还是很有必要给他举办一个很隆重的送别仪式。
“别哭了,哭坏了眼睛怎么办。”她擦掉律以晴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慰,“以风会坐今晚的飞机回国,乔妈打算明天给你爸爸办追悼会。”早日办也好,痛就一次性痛个够吧。
律以晴泣不成声只能一个劲的点头。
“这是你爸爸留下的东西,你看着哪些你想留着,我就先回去了,自己照顾好自己。”明天要给律志华办追悼会的话很多事情要她去处理,律以晴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人静静地消化掉她心中的悲痛。
夜里十一点,工作狂厉懿森下班了,他从电梯上出来,或许是感受到了律以晴的磁场,他冷峻的脸上开始渐渐浮现出失落,他站在过道处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律以晴紧掩着的大门,他紧握的拳头克制着自己想要前去敲门的冲动。
醒醒厉懿森,给自己留点最后的尊严!
厉懿森左转,开门进屋,打开灯,屋内似乎还残留着律以晴昨夜带来的气息,公文包被抛在了一处,整个人疲惫地躺在了沙发上,烦躁地扯去衬衫上的领结,松了一口气,目无焦距地盯着客厅中央的吊灯,不知何时便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醒来,楼下已经没有律以晴车子的身影,他已经刻意把上班时间提前了,可是律以晴比他还早,看着像是在有意躲着他一样。
汇源大酒店的二楼,律志华的追悼会正在准备,酒店的宽大会议室处处悬挂着灵布,灵堂中央摆着律志华二十寸的黑白照,这是他三十岁时的照片,律志华生前特地交代过的,他希望把自己最好没的那一面留在所有人的心中。
作为子女的律以晴,律以云,律以风早已到位。
华尔康高层领导已经到灵堂前站好了位,此时作为代表的行政经理代表了整个华尔康的职员宣读了对律志华的缅怀信。
律以晴站在乔子涵的旁边,一身黑色的宽松连衣裙,黑发垂下,正低着头认真听着那些人对自己父亲的赞美和敬仰,脑子里一点一滴地浮现了小时候的记忆。
六岁那年,那是律以晴妈妈去世后的第七天,律志华第五次喝的酩酊大醉回来,他推开姐妹俩熟睡的房间,一手拿过一个枕头就这样紧紧地捂着姐妹俩。
呼吸不到一丝空气的律以晴挥舞着小拼命挣扎着,但是意识却越来越模糊,她以为自己可以见妈妈了,很开心,可是眼泪却在掉,她不是在害怕,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杀死她的会是自己的父亲。
第二天,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的律以晴还是从床上醒来了,从此心中却留下了抹不去的阴影,再后来乔子涵嫁了进来,她一直告诉自己爸爸那晚的冲动是因为喝了酒,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是律志华那本厚的几十斤重的日记告诉了律以晴,律志华恨她们姐妹俩,如果不是有她们羁绊着自己,他就可以义无反顾地跟着自己亲爱的老婆走了,那一晚他用酒精麻痹了自己之后打算带着自己的一对女儿跟着自己离开人世,最后还是没有狠下心。
妈妈去世后不到一个月,律志华就娶了乔子涵,姐妹俩因为这事整整十年来都没主动跟爸爸说过一句话。
只有乔子涵自己知道,她只不顾是律志华一个给了名分的保姆而已。
在这一场误会里,律以晴所愧对的除了那个用自己的方式爱着自己的爸爸之外,还有那个一直默默承受着各种痛苦的乔子涵。
追悼会举行到了下午四点多,来追悼的客人也从络绎不绝到了三三两两,再到了偶尔一个。
乔子涵看着时间也是差不多了,便让人开始准备收拾结束这场追悼会,这三孩子陪着自己站了一整天一定累坏了。她本来想让他们三先回去休息。
律以晴却执意留了下来,还把自己推走了。乔子涵没跟她客气,这些年律以晴跟律志华分开那么久,就让她独自一人好好送送自己的父亲吧。
律以晴把乔子涵他们母子三人送走后,转身回去跟着工人一起收拾,她把律志华的照片收好,然后交代工人把送来的花圈搬上车,这些都是要送到父亲坟地上去的。
收拾好全部,她把爸爸的照片装好,走到大堂处结账,这时天已经黑了,新一批到酒店来消费的客人正有说有笑的从大门贯入,他们脸上的笑意跟律以晴的面无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傅资桓走在人群的前头,这次聚会他也算是其中的一个领头羊,他跟旁边的同学有说有笑,看的出心情极其不错,他的边上跟着的是韦雨姗,穿着性感的韦雨姗,抹胸毛呢短裙,黑色的皮草披肩,拢起的长发,冶艳的红唇,分分钟钟秒杀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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