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物是人非
虚妄大陆，东土，落雪城！
已是冬季，天空中的雪花飘飘洒洒，倾泻下来，落在了枝桠上，如披上了一层洁白的衣裳般，晶莹雪白。
城墙上，雪花堆积，足有一尺多厚，像是穿上了一层冬装一般，而虚空中，雪花依旧在飘洒，偶尔有一阵风吹来，花瓣瞬间起舞，落地消散。
这是一座圣城，也是一座风景美如画的地方，常年来，有很多修士前往这里，只为了赏一次落花，观一次风雪。
当然，今年的冬季虽然来的有些迟，但还是有很多人来此观看，要知道虚妄大陆太大了，四季变幻无常，并不是每个地方都能看到雪景。
大街上，很多人都用手去试着接雪花，只是没有人成功，雪花消散的太快了。
“下了这么厚的雪，还是没能盖住那血迹。”
人群中，有人叹息，而后望向远处，那里有一堆血迹，即便下了半夜的雪，依旧没能将其彻底的掩盖住。
“不知道那名叫云羲的女子如何了。”
“我曾听闻，她是凌霄的红颜知己，”
嗡！
此话一出，现场的人都是神情一愣，齐刷刷的看向那片血迹。
凌霄，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即便过去了一年的时间，但却是依旧响彻在虚妄大陆，人们不曾忘记。
刚刚的这句话，瞬间将众人带回了一年前的那一战，那个少年泣血而战，拼死斩杀了轮回境的强者，但是已经却是尸骨无存，彻底的退出了武途。
时光荏苒，可即便是过去了一年，这个少年在他们的心中依旧占有一定的位置，只因为他谱写了无数的传奇，拥有着曲折的武途，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天骄。
而对于云羲，很多人开始并不知晓，只是因为凌霄，他们才慢慢的关注了她。
这一年来，关于她的消息实在是太多了，她每一次出现，都会引发一场暴风雨，毕竟她和天命门可是不死不休，两者一直在大战。
不过好在四杰曾立誓，为其护道三年，故此一旦云羲出现，他们必然到场，这也是这一年以来即便是天命门全力的围杀，也没有成功的原因。
如今天命门还不敢与四杰交恶，很多人曾言，天命门也许放弃了对云羲的追杀，会等到三年后在开始疯狂的报复。
但是，不曾想，就在昨夜，这里发生了惊天的大战，天命门出动了无数高手，将云羲围困于此，厮杀了半夜，血水洒长空。
“结果呢？”
有人看似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从远处走来，沉声问道。
“厮杀的太惨烈了，根本不敢靠近，但是看情况云羲很可能受了重伤，或者已经被天命门得手了。”
“惨烈吗？”
这名少年喃喃自语，眸光中闪现出了一道隐蔽的杀机。
“哎，云羲她不该出来祭拜凌霄啊！”
“是啊，她若是不出现，天命门一时半会还真的找不到她。”
嗡！
身旁的少年身体一颤，双手紧紧的握着，一滴滴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染红了地上的白雪。
嗒嗒！
少年没有在问什么，他神色很难看，像是丢了魂一样，拖着两条腿一步步的向着远方走去。
他的身影很单薄，虚空的雪花更是洒落了他一身，而他像是感觉不到一般，木讷的向前走，身后留下了一串串脚印。
“昨天，是我的祭日吗？”
少年苦涩一笑，摇了摇头，自语道。
“没想到外界才过去一年的时间，如此说来，这次你是因祸得福了。”
鼎灵开口，欲要换一个话题，可是这句话说出来后，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凌霄根本没有理他。
他此刻满脑子全是云羲，如何会在意这时间的问题，他不断的苦笑，到头来，还是因为自己害了云羲。
若不是因为他的祭日，云羲一定不会现身，她又怎会不知，外面全部都是杀机，一旦出现，难以生还，可她，还是出来了。
只因为昨天的日子对她来说太不寻常了，即便是付出自己的生命，她也选择了挺身而出。
何苦呢？
他笑的很凄然，一袭长发早已经洒满了雪花，一滴滴水花顺着他的长发滴落，将他的衣衫都淋湿了。
没想到，他生还归来，却是又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这对于他来说，是何等的凄凉。
啊！
深夜里，雪花飘落，他现在山颠之上，忍不住的喝吼着，声音足足传出了百十里，便是林中的百兽都吓得颤伏在地，一点也不敢乱动。
无尽的杀气从他的体内涌出，浩瀚的伟力席卷苍穹，将整个山脉都震慑住了，深夜里，连一丝声响都听不到了。
他如何能接受，刚刚出来，便听到了这个消息。
山川依旧在，伊人哪里来？
物是人非！
虚空中，那洁白的雪花已经下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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