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浪碧波一挥间,却己人事皆非。长歌轻叹,悲别离。道不出相思之苦,听不见欢言之乐。望穿了秋水,看破了世尘,可叹西津东流不复还。岸隔百里遥如两界远,水长万里却似光阴疾。二十年青春岁月过,五百年情素两岸留。诉不尽春雨落幕苦,哭不完秋林落叶悲。伤怀伤怀,独饮东风望碑寞。
许聆星带着牧灏回到了西津古渡,依旧是船舶停往,渔舟泛水民歌响。许聆星却一改往日冰冷的表情,微笑着与牧灏行于江边。
碧波荡漾,人思暇往,春风吹拂,花香清淡。牧灏也是那副天真的笑脸,他小心地拉上了许聆星的手。在指尖触碰的一刹那,许聆星全身颤抖了一下,而后又平静地不予反抗,任由牧灏的手握着。
天梁也曾如此。
“知道为何天梁不告诉你我的名字吗?”许聆星的声音平淡,却少了以往的那种冷酷,虽然二十年来,她都是这种语气。
牧灏摇头,他好奇地看向许聆星,许聆星笑笑,眯着眼道:“因为我姓许。”
许聆星嘻嘻笑出声来,虽然她这个解释是正确的,可这解释也太幼稚了。牧灏歪着头表示不解。许聆星也不追加解释了,她笑着向前走,步伐轻松,仿佛一个快乐的小女孩,毫无心事。
牧灏心中也是暖暖的,不由得握紧了许聆星的手。时值午后,艳阳微西,洒出满满一片令人幸福的阳光,就连周围飞起的蝶虫都跟着灿烂起来。
在西津古渡的某处山丘上,在绿树环抱的半山腰,一座墓碑孤零零地竖于此处。
“娘,女儿来看您了。”许聆星收敛了笑脸,一丝微笑挂于嘴角,此刻的她,就如经历沧桑的女儿,回到了慈祥的母亲身边,放下了所有的坚强,静静的享受母亲的关怀。
“娘,您知道吗?”许聆星慢慢倚靠在了墓碑上,看着北边,细声道:“天梁没有背叛我呢,我好高兴,相信您也高兴吧?不过他已经死了……”
“娘,这是他的弟弟,他托他的弟弟带着他的心来找我了。”许聆星指着站在一旁的牧灏自语,停了一会又傻笑道:“没想到曾经的一句玩笑话,天梁那个傻瓜竟是当真了。”
许聆星说到这里,不禁回想到从前,天梁曾在江边,搂着自己,认真得对自己说道:“我对你的感情坚定,如要证明,我可以将心挖给你看。”
许聆星想到这里,眼泪竟是止不住得流了出来,可嘴角的微笑还在,她痴痴地笑道:“呵呵,傻瓜。”
“娘,我想将他的心葬在您旁边,让他陪着您,愿意吗?”许聆星说着,便从身后取下那个盒子,解开了结界,将《临霄诀》取出放于一边。准备连同天梁写给自己的信与那颗血红的心一起葬在母亲的墓旁。
可就在许聆星准备用元阴力在附近的地上开出一个坑时,附近却传来了罗右弼的声音:“牧灏,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许聆星一惊,看向牧灏,却见牧灏的蛇腰已然刺向了自己,不偏不倚正好刺中了许聆星的心脏。随着肌肤被刺破的声音,许聆星看到了罗右弼还有罗文昌等众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许聆星无力得慢慢倒下,无法置信得看向牧灏,心中生疼,不知是被刺得疼还是心真的疼了。
牧灏的表情复杂,他淡淡得说道:“对不起,正如你所说的,你姓许,我姓罗……”
许聆星用力得睁大了眼,右手紧紧地拉住了牧灏的手,再说不出一句话,只听得不远处罗右弼的笑声:“哈哈哈,《临霄诀》一到手,许家的玉风剑法便再无可怕之处!小丫头,我不知该说你心好,还是太傻,同样的事情你却上了两次当。”
许聆星再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失望得看着牧灏,嘴角仍是微笑,却松了右手,慢慢倒下,双眼也开始渐次的闭合,曾经倾国倾城的面容,此刻,苍白。
罗右弼满意得点头道:“小子,你比你哥哥有用多了,好了,快把《临霄诀》拿过来,我们走吧!”
牧灏低着头,不语,手中的蛇腰已从许聆星的身体中抽出,鲜血从剑尖慢慢滴下。他面无表情,低声对罗右弼说道:“你以为我是那种人么?”
罗右弼奇怪道:“什么?”
牧灏突然大吼道:“你以为我是那种没有良心的人么!卑鄙无耻的人是你们!”
罗右弼冷声道:“如果不扣下你娘,你能为我真心办事?”
牧灏冷笑,而后哈哈大笑:“我罗牧灏就这么不值得同族信任吗?她,许聆星,刚认识几天,便对我非常信任了,而你们!”
罗文昌低声道:“那是她傻……”
牧灏愤怒得看向罗文昌,而后咬着牙点了点头,拿起地上的那本《临霄诀》运起元阳力,下一刻,整本书便被烧成了灰烬,气得罗右弼大叫:“罗牧灏!你不想你娘活了么?好大的胆子!”
牧灏哈哈笑道:“我娘真的能平安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已不把我们一家人当做是罗家的了!现在许聆星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在映星门,除了我哥哥,还有我娘,就没人关心过我,要不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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