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想什么,当然,此时也没有必要和他计较。按道理说,前任走了办公桌却还挂着一把锁,其中的含义也就很明显,收拾办公室的人不可能没有见到而不给何磊汇报的,但如今却没有处理掉,由此也就看出一些端倪来。不过,这样也好,多留下一些东西来,也就给自己更多机会看到他们的内情。
何磊准备要走,才走一步又退回来,说,“杨市长,还有几件工作要向您请示。一是您的住所,是先主在宾馆里一段时间,还是是政府这边先找房子,收拾好后就请您搬。二是你的司机和秘书的配置,是市府办先安排着,还是您选一位?”
“何主任,司机和秘书的问题可以先往后拖一拖,这几天我就辛苦市府办的同志,要走哪里临时请他们帮安排吧。房子的事情,主宾馆就不必要了,能够找到住处,只要放下一张床一个洗脸架也就可以了嘛。晚上睡觉,两眼一闭,哪还分什么宽敞和窄?我看,办公室里的休息间就很不错嘛。”
“杨市长,”何磊看着杨秀峰,见他没有丝毫做作,“市长您对生活的简陋要求和对工作的努力作为,有您这样的领导,我们市府办的工作就好做了。不过,由您这样一位领导,市府办的压力也会大起来。”这句话不知道何磊是不是有感而发,还是早就想好了要这样说,此时也看不出来,杨秀峰也看着他但却没有想从何磊的神态里看到什么的意思。
等何磊离开了,杨秀峰坐在办公转椅上,慢慢地在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市委那边除了一见面之时所作的表示,之后也就不在有直接的意思了,市政府这边这位,也暂避而不见。想来,两人都是想等自己先适应下新环境,或者都在等是否能够从省里或柳市那边收集到自己的资料,再做决策?按说一个不难打探到自己身后是蒋国吉省长的,他将自己放到南方市来,周诚在宣布任职的会上,也将省里这一意图点了出来的。他们是不是因为这个而回避不见?这样也好,自己至少要先熟悉一两个月,踏实地收集一些资料后,再来分析南方市这边该从什么样的角度来迈开第一步。
斗争总是难免的,斗争的策略和时机的选择,自己有多少自主权?杨秀峰现在还不想就做选择。这些伤神和烦恼的事情,空想着也无益。看着这个今后自己的阵地,突然想到办公桌的那把锁,用手试了下,还真是锁住了的。拉开抽屉找,也还有见有什么钥匙,不禁苦笑一下,之前那位还真的很有意思啊。
办公室的门给敲响,却是何磊带着市府办的一男一女两个人进来,那两人抱着床上用品,看来也是他们早就准备好了的。杨秀峰没有干涉什么,让何磊自己安排。何磊表示了后,带着两人进到休息间里整理。两人还在里面忙着,何磊走到办公桌边,说,“杨市长,市里没有什么品牌可选,要是用着不合适,我让他们到省城里去另办理。”
“不必了,还是那句话,能够休息就行。”
何磊说,“是。杨市长,我在市府办里选了几个文秘的资料,要不您先看看?身边有位秘书,也好方便工作不是?”
“你说得对,将这些资料就放在这里吧,我会看的。”杨秀峰对何磊帮自己选秘书的事情,自然不会很感兴趣。今后自己的工作,免不了要带着秘书走。但要是秘书是何磊或市委那边安插的人,那就很糟糕了。自己的一举一动,不就都落入对方眼里了?倒不是怕什么,主要是觉得有一双这样的眼睛时刻在盯着,会很不自在的。
按说钱维扬应该知道自己到南方市来的,虽说之前开会他没有到,可自己是柳市那边的人,从柳市过来。对于身在体制里的人说来,哪会不将自己和钱维扬联系在一起?就算他不知道,也会有人传这样的消息给他,或找他了解自己的情况。钱维扬到南方市之后,让这里的人将他完全边缘化了,级别和职务都有,只是都不让他参与任何政事,也就没有了丝毫发言权,信息也会相对闭塞的。周围的人自然会看清形势,也都会远远地离开他,让他处在一个人为封闭的环境中。
之前对钱维扬的了解,也都是从通话里得知,是不是就是他的真实情况,也不知道的。杨秀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直坐到下午,也应对了几个人到办公室里来试探性的谈工作。临近下班时,就在清理自己的思绪,觉得自己到南方市里来后,有必要见钱维扬一面。这次见面迟不如早,早见面也能够让之前那种情感连续起来,对今后自己的工作有利。钱维扬在南方市里就算再给孤立和边缘化,但却在这边三四年了,以他拿着对斗争的经验,完全可以看出很多事情来的。
或许,能够给自己在南方市做工作,提供一个可行的突破口来。当然,自己目前和钱维扬之间的观念、意识都不尽相同,总之是一个参考。不见钱维扬,显然是不对的,再从自己内心说来,这一关也过不去。
当下用办公桌上的电话给钱维扬拨打过去,响了五六声后,才听到对方接了,却没有说话。杨秀峰说,“老领导,您好,我是杨秀峰啊。”“秀峰?哦,我知道了。”“老领导,您等会有没有安排?要是没有安排,我想请您一起吃饭。”
“……”钱维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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