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从市里带过来的,宾馆准备虽好,却不一定合胃口。”杨秀峰说。钱维扬倒是没有做什么表示,又喝了几口,将坐车到困乏就冲散了。
随后钱维扬用手机联系人,对方接了电话之后,他的脸上就完全变了,不再是电视中那种大义凛然,也不是平时在市政府里那种冷漠而高远。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钱维扬打电话,杨秀峰感觉到他此时的热情,竟然比在周英慧、金碧云她们身边时,都要炽惹几分。
“侯秘,蒋省长中午没有变化吧。”钱维扬寒暄之后,小心地问。得知情况好,又说“麻烦侯秘了,那我就到地方去恭候大驾了。”挂了电话,钱维扬脸上的笑意还在,像是在品嚼着什么似的,有些失神的样子,就像是还迷醉在之前的情境里。
过一会,钱维扬倒是没有将脸放冷,说,“开了箱子,取五万给我。”
杨秀峰这才将小箱子打开,见里面是一沓沓的钞票,看样子都是从银行里取出来的。没有分散还有纸条扎紧着,一万一沓。杨秀峰拣出五沓出来递给钱维扬,钱维扬撕半张报纸来,将钱包起来,随即塞进包里。
包里还有七八张银行卡,看着就像没有使用过一般。杨秀峰心里明白,小箱子里虽有二三十万现金,但这些钱肯定不是拜年用的主要内容。两到三天时间在省城里,能够拜访多少人,杨秀峰一点都不知道,可想而知的是,每一个被拜访者都不会低于十万吧。太少也拿不出手。带来的几十沓现金,估计是用来当着小费使用的。
对于这些事,杨秀峰虽说没有见过钱维扬给人送礼,但对于怎么样送礼该送多少,心里还是有一定的基准的。比如给金碧云的大年礼金是五万,那周英慧那里也就不会少于这么多。下次到周英慧那里送卡,也就不必要在当面会知金额了。如果到明年重点钱维扬的晴人有五个人,那每一个送三万,钱维扬也不会嫌少的。总额度控制在一定程度即可。当然,今年送五万,如果明年只送五千,钱维扬知道后肯定就会有看法,感觉到送礼不过是应付,而没有真心。
钱维扬将钱塞进包里,那包就看着很鼓,带着很不方便,要是在柳市他肯定不会这样带着。但到省城后,他的心态就全然改变了。看着钱维扬想将鼓起来的包压扁一些却不能够,杨秀峰本想提醒一下不要将五沓弄在一起,就不会这样鼓起。想了想还是不多嘴。
弄了几下没有弄好,钱维扬也就不再纠结于那包,将包夹在腋窝下,对杨秀峰说,“另外准备三包,一包两沓,带在身上。”
秀峰没有多话,也用桌上的旧报纸,将钱包好。杨秀峰一套西装,带着这些也方便。弄好后,杨秀峰将小箱子锁上。钱维扬说“自己也带上一两沓吧,准备着。”
杨秀峰稍加犹豫,开了箱子再拿起两沓,放进西装里。箱子所好后,钱维扬让放在客厅电视边,不算显眼也不着意收藏,有锁锁着。杨秀峰虽还是有些担心里面二十来万的现金,就这样放在房间里是不是保险,却见钱维扬不当回事,他也不敢多嘴。
走出房间时,钱维扬说,“等下机灵些,看着我的手势。”
秀峰知道自己身上还带着这些钱,要送给他。
“他们要是邀着玩一玩牌,不要太拘谨。”钱维扬又说。
秀峰说。
钻进一幢看起来不怎么显眼的楼,钱维扬很熟悉地往里走,拿着电话似乎是在问对方到了没有。穿过廊道,进如电梯,钱维扬说“先给我一包。”杨秀峰将塞在衣里的一包两万的拿出来送给他,钱维扬放进西装里,说“放松些,领导也是人嘛。”也不知道是说他自己,还是说即将见到的领导。
出了电梯,见装修就截然不同了,看这情形有如柳市的柳梦会所的情形。一出电梯就给人富丽堂皇的冲击,这里绝对是人间天堂一般的存在,远比柳梦会所要高档。杨秀峰也觉得自己有些见识,但一出电梯之后就感受到环境所给予是震撼。一条长长的廊道,上面铺着高级的地毯,廊道两侧的装潢和灯饰给人的视觉冲击更为强烈。
走出电梯间,有向左拐的通道,同样是高档的地毯。走进去就是一个大厅,里面已经有人。门口处站着两个着制服的女人,很露,却又很有韵味,肯定是这里的服务女。杨秀峰扫两眼不敢停在两女身上,也不敢直直地看向大厅里的人,更多地看着大厅里的墙壁和鼎灯。大厅不小,足有五六十个平方米,之间由一些沙发分隔成不同的区域。从分隔看来,又有会客区和多人活动区。
进到大厅里,钱维扬直接向坐着的两人走过去,还没有走几步,那两人也看见了钱维扬,站立起来。杨秀峰见那人是雄健斌,曾在柳梦会所里打过几次交道,他的恒河建筑有限公司本来就在省城,在这里见到他倒不意外。
雄健斌见钱维扬到了,从位子上走出来,迎着钱维扬。两人倒是不用很正规的方式来握手,而是扬着手掌在空中拍了一下。杨秀峰心里一下子就毛起来,这哪还有一丝成熟稳重的样子,导向那些才从学院里毕业的小伙子一般。
而钱维扬的神情也和在柳市时完全不同,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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