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沉默了,林中雁也觉得陈浩天所受的冤屈太过沉重,改变了话题:“你一路往北赶,是不是也接到了金锁令?”
陈浩天:“弟接到金锁令是在二十天前,传令之人,要在八月中秋之前到洛阳四海钱庄集中,兄弟不敢耽误,一路北行,没想到碰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大哥也接到了吗?”
林中雁道:“为兄是接到了,不过是四天前才接到。本来要立即赶赴洛阳,只是近日遇到了一点事,等到处理完之后再去也还来得及。”
陈浩天知道林中雁所的“事”就是与楚剑鸣比剑之事,但他不破,心想到时自己暗中尾随,防止对方使用阴谋诡计暗算,如果真正比武较技,凭大哥的功夫,难道还会怕了别人不成。当下问道:“大哥,钱四海发出这金锁令,是不是四海钱庄遇到了什么麻烦?”
林中雁:“钱四海遇到了天大的麻烦,如果处理不好,不光他要丢了性命,四海钱庄也将面临着灭顶之灾,同时武林新的一轮浩劫恐怕也将难以避免。”
陈浩天听林中雁得如此郑重,不禁一愣,:“什么事这么严重?”
林中雁仍然一脸严肃,:“兄弟,这事来话长,你只是在事情中途为兄告知你之后才同意接受金锁令的,其中很多根由你根本不知情。反正今夜有的是时间,我们就慢慢从头起吧。”
陈浩天轻轻点了点头,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了,专注地看着林中雁,静听他的下,他知道林中雁口中将出的不仅仅是四海钱庄的麻烦,很有可能是一个天大的武林秘密。
林中雁轻轻喝了一口酒,:“钱四海这个人,你应该是见过的。他号称长江以北最富有的人,也是天下人都知道的最吝啬的有钱人。”
陈浩天见林中雁稍作停顿,就插口道:“钱四海这人兄弟也只是闻其名,并未真正的见过。”
林中雁:“原来兄弟并未见过钱四海,我们同意接受金锁令的人都是一些江湖好汉,也都是一些被钱四海的行为感动的人。”
陈浩天不再话,只是静静地听林中雁回顾过去,和讲述钱四海身上所发生的事。
十二年前,辽军在其元帅耶律休哥的帅领下,进攻大宋,宋军将领刘廷让会同边将李敬源、杨重进集中十万人,乘虚北袭幽燕,结果被耶律休哥识破,派兵扼守险要,回军掩袭,宋军全面溃败,李敬源和杨重进战死。辽军进而克雄州,围代州,宋军在张齐贤的率领下与辽军对垒二十余日,弹尽粮绝,解去的粮草中途又被土匪劫走,眼看已无力回天之时,有人送去了一百万两银子,解了大宋的眉之急。后来张齐贤和尹继伦先后用计大破辽军,解了大宋的边关之围。这一百万两银子成了胜利的关键,当时根本不知是谁捐送的,后来经朝廷派大内高手多方调查,才发现原来是洛阳富商钱四海捐出了半个家当,以供军需。
消息传出之后,天下哗然。这钱四海虽是富商,平时为人极为气,做生意那是斤斤计较,认钱不认人,人们送他一个外号,叫“爱财如命”,因而在河洛一带名声极差,提起他来无人不摇头。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守财奴,会捐出这么一笔巨款救国家于危难之中。
但其实钱四海的气是他故意装出来的,他在年轻时候为人慷慨仗义,豪爽仁侠,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终于成为富甲一方的大贾,他深深地认识到树大招风,因而为人故意装得十分气,让人们都以为他没有多少钱,从而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到这里,林中雁对陈浩天:“兄弟,东晋石崇的故事你应该知晓吧,钱四海就是吸取石崇的教训,才以这种方式来韬晦的。应该这一点钱四海做得还是非常成功的,直到他捐款助军的秘密被天下人所知。”
陈浩天当然知道,东晋石崇富甲天下,但是因为当权者看中了他的财产而构陷入狱,最后被杀了头。陈浩天想,钱四海的做法无可厚非,这么一个慷慨仗义的人要长时间刻意扮成一个吝啬鬼,那是要相当坚定的毅力,想到这里,不禁对这位从未见过面的富商既感且佩,同时还有一点同情。
钱四海捐巨资抗辽的消息本来是大宋朝廷严密封锁的,但不知怎么就在天下传开了,这一下可苦了钱四海。他的四海钱庄遍布大江南北,这一下人人都知道他是天下第一富豪,他的麻烦也就开始了。
不久,钱四海娶了一房妾,是洛阳城最有名的妓女,叫苏婉儿。她在“醉杏楼”中三年,卖艺不卖身。一个极为偶然的机会,遇上了钱四海,钱四海见她花容月貌,无奈沦落风尘,于是花钱为她赎了身。
由于钱四海的义举,虽然只是娶个妾,河朔一带还是有许多江湖好汉闻风赶来捧场,婚礼上钱四海的一个家仆喝多了,讲出了钱四海的烦恼,在林中雁和丐帮“飞天神丐”侯松云及“剑尊”莫问冶的倡议下,到场的四十余位武林中人都愿意为钱四海排忧解难。
第二天大家在钱四海的“忘我庄”,商议了相关事宜,并最终确定,钱四海若有什么麻烦,就发出金锁令,在坐的高手有谁接到金锁令就必须及时赶来相助。同时约定,有没来的人愿意接受金锁令的,可以相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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