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安静安静。”台上,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举手示意,待众人安静之后,继续道:“这投针赛也是我们东城的老传统,规矩还是一样,参赛者投以一针于鸳鸯水之中,于日下观察,由东城著名绣娘评判,水影精者为胜。下面,参赛的人到我左手边站好,依次投针。”
没见过世面的侬兮不解,问:“鸳鸯水?”
惹得白招瑞愕然:“北城的七夕不投针吗?”
众人都当侬兮是长在北城,侬兮也不多,点头承认。
“在投针的前一天,取井水与河水于脸盆中,再经过七夕的太阳晒上一天就成了。因为是七夕所用,所以称鸳鸯水。”
“姐博学多识,侬兮受教了。”
看见参赛的选手鱼贯而上,白招瑞也准备上去,却被兄长一把拦住。
“你会针线活?”
“不会。”白招瑞回答得很直接,而且对于自己不会女红之事,得理直气壮。
白傲雪一笑,问:“那你去凑什么热闹。”
“不过是把针丢进水里,这能难倒我?”白招瑞不以为然。完,自个儿跑上台去了。
上台有十五人,其中三人是男子。
“这投针赛,男人也能参加?”侬兮很诧异,师父只告诉过她,女红是女子的必备看家本领,没过男人也要学。
“不足为奇,他们应该是裁缝铺的。”白傲雪解释,又饶有趣味地看了侬兮一眼:“你怎么不去?难不成你不会女红?”
一句话到侬兮的痛处,想起以前师父叫自己练女红的时候,自己可是连扎十指都绣不成一朵野花啊。但是不能让身边的人瞧不起,所以侬兮撇嘴:“懒得理你。”
“诸位参赛者都已就位,下面请绣娘立于面盆之侧。参赛者自取一针投放。投针赛,现在开始。”老者高声宣布。
站在台上的选手在一旁的绣女处取针,依次放于面盆里。绣娘评判之后,由老者向众人宣布水影情况。
“第一位参赛者,弯影。”弯影即为水中针影弯曲,乞巧成功,是个好彩头,众人皆拍手而喝。
“第二位参赛者,锤影。”锤影为一头大,一头,也是得巧。
“第三位参赛者,花影。”第三位参赛者是一位男子,投出花影,人们都为之高声喝彩。花影意为水中的针影散射为细花样,是比前二者还要好的针影样。
一连三彩,是往年不曾出现过的,众人的兴致提得很高,纷纷期待接下来的投针。
然而后面的人并没有那么幸运,一连五次,水中的针影皆为一条笔直的细线,意味着投针乞巧失败。到了第九位的时候,终于再投了个锤影。
白招瑞是最后一位,抱着玩耍的心态,接过绣女递来的绣花针。从没碰过绣花针的她,在拿到的时候,竟然掉落在地上。
对于一个会女红的女子来,把针掉在地上,那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台下的众人都有些讶异地看向白招瑞。
许是觉察到众人的异样,白招瑞费了好大的劲儿还是捡不起地上的那根针,一旁的绣女看不下去,蹲下来帮她捡起。白招瑞尴尬地一笑,重新接过绣女递来的绣花针。走到面盆边上,将针投下。
一位评判的绣娘轻轻偏过面盆,于太阳光下一看,惊得目瞪口呆。
“五娘,快来看看,这……”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妇人上前去,仔细查看一番,也露出讶异的表情。台下的众人见状,纷纷闭气凝神,个个探头,想知道台上发生了什么。
“没错的话,这是凤凰影。”被成为五娘的妇人迟疑不决。
“凤影?”众评判绣娘皆围上去,要看个清楚。白招瑞只好退到一旁。
“是凤影。上次见到,还是七年前。”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也肯定道。
“凤影。”老者高声宣布。
顷刻间,人声鼎沸。好一会儿,老者才示意众人安静,走到一头雾水的白招瑞身边,问:“姑娘贵姓?”
“白。”莫名其妙的人楞楞地回答。
老者笑着走到台子前,高声:“我宣布,今年的投针魁首是,白姑娘。”
还没回过神的白招瑞,被簇拥着走到了台前,花环已经戴在了头上,依旧茫然。
虽然是误打误撞,但是台下的白傲雪等人还是为之喝彩。
投针赛一举夺魁,有两种奖励方式,一是银票百两,一种是巧果七斤。白招瑞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叫卓崖给她搬回客栈。
侬兮不愿回去,白傲雪只得陪她闲逛。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在一个首饰摊前看的时候,‘鸿运茶庄’四个字映入白傲雪的眼帘。是个茶庄,其实就是一个不大的店铺。
“这个怎样?”侬兮举着一条浅紫的琉璃珠子手链问,以为身后是白傲雪。
前面的人要买东西,后面的人心思却不在。
看出白傲雪心不在焉,侬兮放下手链,循着他的目光看去。
“过去吧。”侬兮着,径自往茶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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