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有蓄谋吗?不能。要是他知道自己的目的是陷害他的女人,只怕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侬兮像是个极力推脱罪责的犯人,有些闪烁其词地解释:“我……是起早了,到处转转。”完,还附以一记傻笑。
在整个齐王府,除了蓝玉和她,怕再也找不出这样惹人怜又让人无可奈何的傻笑了吧。白傲雪也学着她之前似懂非懂的样子,笑着点头,问:“又找不到回去的路?”
对面的人当然觉察到他有意为之,恍然间觉得眼前人有些阴森。笑着道别:“找得到找得到,我先告退。如果蓝玉醒来不见我,估摸着我又要被念。”
“敢和我对呛的人,居然这么怕一个侍奉丫鬟?”白傲雪故意调侃。蓝玉是他府上的人,最是特立独行的一个,怎会不知她脾性。
“因为她总是‘我家王爷……我家王爷……’,把王爷都搬出来,我不怕她才怪。指不定哪一天不心惹到她,我就又莫名其妙地被赶出府,到时候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忍俊不禁地点点头,:“也是啊,那丫头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既然这样,你还是先回去吧,别让她抓住把柄。”
得到允许,侬兮心头的石头重重落下,不知是高兴还是害怕,慌不择路地狂奔回去。没有看见身后真心笑着的人。
他灰暗的世界,也许会因为那狂奔不歇的女子,而出现些许的光亮吧。
平复好扑通的心脏,带着收集好的两瓶晨露去七遥所在的东厢。
来到东厢李七遥的住处,看见花婆婆往外走,侬兮也打招呼:“花婆婆是要出去吗?”
花婆婆停下脚步,:“诶,昨晚我家五姐,想吃糯米糕,府上没有,就想趁着五姐没醒来的时候去市集看看。”
“王妃还没有醒?”
花婆婆摇头,问:“易姑娘找我家五姐吗?”
“没什么要紧的事,听府上的人王妃煮得一手好茶,我就想着来蹭吃。”侬兮嘿嘿笑着,拿出采集的两瓶晨露:“听山里的晨露煮茶很好,我去采了一些。”
听到是赞扬七遥茶艺的话,花婆婆也无比自豪,心情大好:“不是老身在这儿自夸,我家五姐煮茶的手艺可没得挑。只是这会儿她还没醒,恐怕要多等会儿。”
侬兮笑道:“没关系,为可口的茶,等多久都值得。我就在这儿等就好,绝不会打扰王妃休息。”
花婆婆也不再什么,点点头,离开东厢出府去了。
梦中再见那铁面的男子,他‘聘礼只有一枚红叶啊’,然后就那么消失在墙头。惹得本就娇弱的人泪湿枕巾。半夜醒来就再也没有睡着,只怕再次沉在无止境的梦里。屋外的对话她也完全听见,一直等在屋中,择一良机开门。推门看见看见院中的人,故作微微诧异。
“王妃醒了。”侬兮笑着迎上去。
跨过门槛出来的人也假装不知,招呼:“易姑娘在等我?”
侬兮点点头,恭敬到近乎谄媚,:“是。是有事相求。”
“易姑娘但无妨,若是力所能及的,我当尽心竭力。”七遥着往院中的藤制桌椅走去。
侬兮也跟随她过去,:“蓝玉吃过王妃煮的茶,我只是听着她,都嘴馋到不行,所以来向王妃讨茶水。不知有没有这个福分?”
“我当是什么难办的事呢,原是一杯茶水,不费劲儿的事,当然可以。”七遥毫不犹豫地答应。
“谢王妃。”侬兮兴奋不已,忙将放在藤制桌子上的两瓶晨露拿过来:“这是我采集的新鲜晨露。”
“晨露?”七遥宝贝地接过瓶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侬兮,见侬兮点头,她下定决心:“冲着你采的晨露,我今天就煮茶。”
“我讨得便宜,得为王妃做事,心里才过意得去,王妃可别不许。”侬兮故作严肃地。七遥笑笑,也随她。
王府虽然新增不少下人,但是七遥喜静,只让花婆婆跟在身边。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之后,给七遥打水梳洗,然后打扫院子,弄完一切的之后,还奉上早点。
院子里,七遥招呼狼狈的侬兮去吃些东西,侬兮拍拍手,就坐。
在拿起第一块点心的时候,又放下,对七遥:“还有花没浇水。”罢起身,被七遥叫住。
“暂且搁置也罢,姑娘也累了许久,快吃些早点,别饿着。”七遥招呼着。
七遥的好心被侬兮毫不犹豫地回绝:“不行,如果没有做完事,我也吃不下去。”
回到杂物房找到洒水壶,打了水,弯腰一盆盆地浇过去。七遥拗不过,又饿,所以吃点心的时候,给侬兮留了一些出来。
这样的一幕,被回来的白傲雪看见,几大步踏进院子里。
看见面微含嗔走进来的白傲雪,七遥忙起身颔首:“王爷。”
背对着众人的侬兮,虽然是在浇花,但是心思完全在身后,在听到七遥那句‘王爷’的时候,她屏气凝神,等待好戏上演。
回过头的时候,白傲雪已经走到她的跟前,不等她问安,白傲雪一把抓过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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