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对方表态,白傲雪强行要和她一起护送鸿天的骨灰回北城。一路上端茶倒水,让侬兮觉得自己是个主子,而白傲雪才是个奴才。也不怪她,白傲雪她是病号,不容她自己动。
最后,侬兮也不争气,立场不稳,跟他回了东北城。
来来去去的一路上,侬兮一直在纠结,几欲接近崩溃的边缘。
回东北城,那是师父的遗愿。但是白傲雪娶了李立迎娶李尚书的女儿,已经与太子站在一边,就表明是敌人,去了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转念又一想。在皇宫的时候,莫叔且让离太子远一点,侧面反映白傲雪不是太子党。再,回到东北城,只要成白傲雪的人,进宫岂不是更加容易。
后一种观念占据上风。再回到东北城已经是六月,较之于北城来,东北城的夏日要热得多。白天人们很少在外活动,到了傍晚时候,街上的人才渐渐多起来,大多是纳凉闲聊的。齐王府里亦是如此。
二人是早上回到王府,侬兮困得慌,回一宿院打个盹儿,然后准备上北山拜访雾苏婆婆,最后去见见齐王妃,尽管那是她在王府生存下去必需除掉的对手,礼节上该去拜访一下才对。一切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因为赶路太累,打盹儿变成了熟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得不见踪影。
蓝玉不在,她自己梳洗打扮之后,打开屋门。皓月已当空,蝉鸣已绕四处。揉揉惺忪的双眼,享受着这样的静谧。
依据上次到王府的经历推测,王府有地位的人对她都还不错,所以在这王府没那么难走,但是这次她忽略了还有新来的人。
上北山拜访雾苏婆婆的时候,碰见李七遥。
一头青丝梳个简易的单边髻,随意地搭在肩上,在髻上只斜放着一支白色细花珠钗;耳垂挂着一对白色泪样耳坠;里着一件白衣,外是一件浅紫镶边的白色纱衣。整个人看上去越发只可远观不容亵玩。
她坐在雾苏婆婆身边,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注视着进屋的侬兮。那一对一尘不染的眸子,让侬兮想起只有一面之缘的青衫男子,而那份属于她的素净典雅,是侬兮这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境界。
这是第一次认真地观察她,侬兮内心狠狠地震惊一番,不禁问自己:真的要对这样一个人下手吗?
李七遥起身,迎了上来,拉着侬兮的手,显得很亲昵。对侬兮:“一路舟车劳顿,一定很累,快请坐。”面对这样的热情,侬兮有些心虚,直觉地挣脱被李七遥握住的手。明显看见李七遥怔了一下,随即又像是没事人一样。
为掩饰刚才的无礼带来的尴尬,侬兮忙欠身颔首,向七遥和雾苏二人:“民女易侬兮见过王妃。给婆婆问安。”
雾苏婆婆也站起身来,:“我知道你因为王爷立李姐为妃,心里堵才离开,但这天底下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况王爷还是一方之主。侬兮啊,你就多担待一些,一家人和和气气,别让人看笑话。”
雾苏婆婆的话让七遥愕然不解,心里疑惑:父亲不是易侬兮不过是个随侍吗?
“婆婆,我……”侬兮欲辩已无言。
上次见面,雾苏婆婆只是想要将侬兮嫁给白傲雪,这次倒好,直接把她归为白傲雪的女人,就连侬兮被赶走,也能成是争风吃醋闹脾气。面对这样白白的‘便宜’,该不该接受?这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除此之外,面前这个素净到一尘不染的齐王妃,真如看到的一样?
“休要再这事儿,今天就留在我这儿用吃饭,跟我絮叨絮叨,这些天你都遇见了什么。”雾苏婆婆知道她要否认,直接断了她的念想。随后对七遥:“王妃若不介意,也留下吧。”
“是。”七遥微笑着颔首,又看了侬兮一眼。
吃过晚饭后,侬兮与七遥一起下北山。因为没有其它的人跟着,二人一前一后也没上几句话,各怀心事地走着。
过远志内门,即将分道的时候,七遥终于忍不住开口。
“易姑娘。”
见前面的七遥停下脚步,侬兮也不得不停下。
“是。”这个时候,侬兮多半已经猜到七遥要问什么,所以很是恭敬地应声,照着自己想的,一步步走下去。
想到问这样的话有些唐突,所以七遥也犹豫不决,支支吾吾地:“刚才婆婆的话……”
不等七遥问完,侬兮慌忙解释:“不是王妃想的那样。承蒙王爷和婆婆厚爱,得以留下,从不敢有非分之想。再,王爷不止一次对我过,王妃才是他深爱的人。”
深爱?可是七遥没有看见半点儿爱意。又问:“王爷离开的这些天,是去接姑娘?”
“不是。因为遇上一点急事,所以走得匆忙。王爷去北城办事,念我孤苦无依,就让跟着回来。”侬兮完,还不忘做出一副可怜无辜的样子。
“姑娘是一个人?”七遥问得心翼翼,担心在无意间伤到对方。
“五年前,家里惨遭变故,幸好遇上王爷,才逃过一劫……”到这样的事,当然少不了掉下两滴眼泪。虽然这件事不是真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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