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一愣神,莫叔且只顾着自己话,没想到太多,忙摇头,:“我要认得他,定会向他多要点诗,就算一钱一份,我也早成一方富甲了。可我现在身无分,还寄人篱下。”
前面的话倒有意思,可最后一句话却让侬兮伤神,强颜欢笑,看上去有点别扭,喃喃道:“我也是寄人篱下。”
发现自己错话,莫叔且赶紧找着别的话宽慰:“易姑娘既然喜欢金衣公子的诗,我带姑娘去王爷的书房拿一些。”
这招果然有效,侬兮心头的阴霾扫去大半,翘首以待地点头。关上门,两人便朝着东厢书房而去。
竭力讨好的侬兮找借口搭讪:“莫侍卫,你刚才金衣公子那么好的家世,这……”
见她穷追不舍,莫叔且面不改色地搪塞:“都自称金衣公子,一定非富即贵。”
“也是。”侬兮囔囔自语。
过去的时候,白傲雪不在书房里,莫叔且自个儿开了书房门,带着侬兮进去,打开没有上锁的两个木箱子。看见满满的都是金衣公子的诗,侬兮像是看见金银珠宝,两眼放光地死死盯着,兴奋不言于表。
像是呵护着稀世珍宝般心翼翼地接过莫叔且拿起递过来的纸张,保证:“我抄完就送回来,保证不会弄坏。”
“嗯。”
喜滋滋地拿一沓诗,一转身,碰上进屋来的白傲雪,吓得侬兮目瞪口呆,木雕一样杵在那里。
倒是她身后的莫叔且不慌不忙地对白傲雪一个颔首,解释:“王爷,易姑娘喜欢金衣公子的诗,所以带她来取一些去誊抄。”
“嗯。”白傲雪应声,吩咐侬兮:“你先去外面等着。”
楞楞地点头,慌不择路地跑出屋门。
回头看一眼,才朝莫叔且走去,教道:“仁心固然要有,但若是不择对象,亦或是过了,便成妇人之仁。”
“是。属下知错。”莫叔且深深颔首请罪。
径直朝对面的书桌而去,:“这书房是机密之地,我信你沉稳,让你自由出入。下次别带人进来。”
“是。”
走到书桌那边坐下,莫叔且也跟过去,敬候在前。
白傲雪将之前收到的那封书信拿给莫叔且看,:“九州司已经出动,这段时间所有的事全部停下。府上的人不得随意外出,即便是采办什么,也不许交头接耳。”
他完,莫叔且也大概扫视完信上内容,可那笔迹与以往不同。:“这好像不是沈都尉的笔迹。”
“这是浮坦的亲信所写。这次九州司行动,虽是皇上下旨,但多半是裕王进言,避着些。”
以往与外界联系都是莫叔且全权负责,他很是纳闷,沈辙有什么亲信是自己不知道的?难道白傲雪对自己心生怀疑,有所保留?
莫叔且想着,问:“王爷如何确定这信上内容可信?”
白傲雪不话,书桌下拿出火折子,点桌上的蜡烛,拿过莫叔且手中的书信,将那封信往焰上一烤,那信上就渐渐显出一层透明的蜡油来。莫叔且仔细一看,蜡油显现的是一个‘沈’字,也明了个中原由。
本来只是想抄个诗缓解紧张,却因此拉近与莫叔且的关系,更重要的是他带话白傲雪将那些金衣公子的诗送给她了,光是这一点,想想都很激动。
好不容易盼来启程去皇城的那天,天才微亮,侬兮就起来,借着晨起四处溜达之名,暗中观察府上的一切,还是一如既往的死寂。天际微泛着红云,看来是个不错的天。
出仁敬门,左边一阵嘈杂,莫叔且正在指挥下人准备进宫的东西,无外乎是些珠宝之类,整整装了三大箱子,做提亲聘礼。
侬兮故作不知情的样子,向他走去。
“莫侍卫,看样子是要出去。”
听到侬兮话,莫叔且回转身来,回答:“嗯。王爷要进宫。”
“是去皇城?”侬兮继续装作惊喜样子,一脸地向往,继续:“听皇城是最繁华的地方,而且宫中还有一处九州台,可以俯瞰整个皇城,想想都觉得无限威严庄重。我从来没去过,只听别人的描述都心驰神往。”
那晚的偷听,这会儿的故作憧憬,莫叔且知道她是想要跟着去,但是却没有点破,只是:“天子脚下,繁华庄重,那是自然的。”
“真想去看看。”侬兮对莫叔且做出一副可怜样。这些年总结的经验,对于心好脾气好的人,最经不起楚楚可怜的摧残,祥云庵的静慈师太就是最好的例子,每当鸿天惩罚侬兮的时候,她就是侬兮的救星。
可这次她是失算得太彻底,莫叔且丝毫不为所动,:“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问王爷才行。”
“王爷好像不太喜欢我,怎么可能让我同行。”侬兮撇撇嘴,黯然神伤地看着远处。这样子,连侬兮自己都不禁动容了,就不信他莫叔且还无动于衷。
对方立场坚定,:“行不行,问过才会知道。”
“问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让侬兮顿时怔了一下。
莫叔且向着走来的人颔首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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