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嘱咐了一番,问了心儿吃住饮食可还好,又问了南元那位小念秋小郡主,好一会儿才带着自的女儿以及准女婿回了凤鸾宫,我站在原地看着几人的背影,越来越觉得不拿莫愁来使一出美人计实在是有负上天空予我如此好的时机。&l;/br&g;
“公主,可是要回宫。”柳烟的声音带着一股如释重负后的轻松,看来她确实是蛮怕严洛的,尽管那家伙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l;/br&g;
我再次抬头看了看天,阴霾却迟迟的降不下雪来,就连起初瓢的小雪粒都再瞧不见了。不知没有雪,那傲雪红梅还能盛开吗?以前娘亲总算爱看那梅花,无论是红梅还是白梅,娘亲都爱,而在我来说,最能怀念娘亲的便是也去赏梅。自己有紧了紧披风,觉得身上还有些体温便说道:“先不回宫,去看看那些梅花开了没,这些年也不知那些人给侍弄的怎么样了。”&l;/br&g;
事实告诉我,即便没有雪,梅花也能开的耀眼,开的充满生命力。在这寒冬腊月,唯有梅花可以这么的有生气,丝毫不惧怕即将到来的寒冬肃杀,以及大雪的侵袭,能那么傲立在枝头,没有蔑视,却是高高在上俯视着世间万物,幽冷而高贵。&l;/br&g;
似乎又回到了儿时,娘亲带我来赏梅,我却总是不听话的乱跑,老是藏在梅树后要娘亲陪我玩捉迷藏,那时冬天不会这么冷,即便下了很大的雪,那时的冬天却是实实在在的暖冬。将鼻子凑到一支挤满了梅花的花枝上,闭上眼睛轻嗅着那细细浅浅的香气,耳边似乎还有娘亲在嘱咐我不要摔倒不要乱跑的话,言犹在耳,如今天地间却是再遍寻不到她的身影。&l;/br&g;
什么东西凉凉的?我正好奇脸上是什么东西时,柳烟满是担忧的声音响起:“公主,您莫要哭呀!奴婢知道你在想端孝仁皇后娘娘,可是公主···”&l;/br&g;
“本宫没哭,只是风吹了眼睛才流了眼泪,真正的哭不一定会流眼泪,流眼泪也不一定是真正的哭。”我没什么表情没是语气的答道,抬头间似乎花瓣开始有些凋落起来,是在心疼我吗?&l;/br&g;
双手搓了一下手臂,这次是真的觉得有些冷了,转身便要回宫,柳烟‘咦’了一声,便自身上拿出帕子来擦我的脸,我以为脸上是挂了泪痕,柳烟要帮我擦泪,也便随她去了。谁知道,柳烟更大声的‘咦’了起来,我心想,我又不化妆,总归不会是妆糊了。可是看柳烟的样子,我脸上确实是有擦不去的东西。&l;/br&g;
“奇怪,怎么会擦不掉的?”柳烟说着,手上不免加大了力道,搓的我脸颊生疼。&l;/br&g;
我不免颦起双眉问道:“是什么东西这么难擦去。”&l;/br&g;
这一路而来我不记得自己碰到过什么东西呀,除了这片梅花林我可是哪都没去。柳烟总算是停止了搓哦脸颊的手,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笑开了:“公主,其实这样挺好看的,擦不掉更好。”&l;/br&g;
“是什么东西?”我更加好奇,伸手摸自己的脸上,也没摸到什么,就只有刚刚柳烟擦拭的地方还有些疼。&l;/br&g;
“公主,是朵红梅花,奴婢瞧着刚刚是树上落下的,公主头发上的也都掉下来了,唯独脸上这一朵,倒似,长在了公主的面上般,擦不去。”柳烟说着还又伸手碰了碰刚刚擦拭的地方。&l;/br&g;
“奴婢也瞧见了,那朵梅花确实是树上落下来的,怎么就擦不去了呢?”画儿也有些疑惑的向前走了一步。&l;/br&g;
我伸手又摸了摸右眼角下方的颧骨上,除了有些疼确实是摸不到什么东西,我满脸黑线的想起,似乎听说过寿阳公主躺卧在含章殿的檐下小憩,风吹来树上的梅花纷纷掉落,一朵落在其眉间,经汗水渍染后,在前额上留下了腊梅花样的淡淡花痕,拂拭不去。历史上对于寿阳公主没有多少记载,而最为出名便是她那眉间的那朵腊梅,以及此后风靡一时的梅花妆。&l;/br&g;
那寿阳公主爱美没错,我也爱美,但是在脸上若&l;/br&g;
是有这么奇怪的东西的话,肯定是一传十,十传百,我还怎么以沈琪的身份出现?本来我长的满中性的(不是不男不女),现下可好,这么朵花在脸上,人不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长乐公主了。&l;/br&g;
正有些郁闷有些生气的时候,转身想离开时,却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隐在梅花间,看那露在外面的衣角可以判断不是内侍,不是宫女,也不是侍卫。那是一件藏蓝色的锦袍,滚银边的靴子表示此人的地位应该不是很低。&l;/br&g;
我看一眼柳烟,很快会过意来的柳烟朝那人迈了两步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再不出来就叫侍卫了?”&l;/br&g;
我有些想笑,若是来人是个武功高手的话柳烟这一嗓子无疑给了他逃跑的时间,不过,此人倒没有逃跑,在愣了一愣后,便自那掩着他身形的梅树后踱了出来。看到这个人我浑身充满了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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