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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在一棵樱花树下小憩的是一名看起来不过人类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五官看上去十分秀雅,颇有日本平安时代美男子的气质,短短的头发是粉白色的,和那些上课时老师给看的樱花颜色一模一样,温柔得就像婴儿的嘴唇。&l;/br&g;
少年似乎很疲惫,双眼阖着,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苏醒。脸色也不太好,身上穿着褐色条纹的浴衣(注:日本人在祭奠时候常穿的一种衣服,结构比和服简单),一只脚穿着木屐,另一只脚却光着,脚底板上似乎还有几道伤痕。&l;/br&g;
唐小棠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句谚语“花より団子”,意思是比起樱花还是更爱团子,后来有一位漫画家改编这句谚语为“花より男子”,译成中文,也就是……花样男子,咳咳、和x市真是非常相衬呢。&l;/br&g;
重鸢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这少年,眼眸中流转着似悲似喜的复杂之色,很久很久都没有动弹一下。&l;/br&g;
“真是辛苦他了。”唐小棠低声道,漂洋过海来到x市,这么高的温度,确实够受的。&l;/br&g;
“你干什么?”朱槿不解地问。&l;/br&g;
重鸢已经上前几步,在少年身边轻轻蹲下,单手拈了个兰花指,默念了几句咒语,淡红色的光晕笼罩在少年受伤的脚丫上,很快那些伤口就一点点愈合了。&l;/br&g;
朱槿对唐小棠解释道:“杜鹃花入药有镇痛抗炎的功效,啧啧,明明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情去救对手,爷终于见到一个比你还圣母的人了。”&l;/br&g;
唐小棠怒目相向:“你才圣母!你全家都圣母!”&l;/br&g;
这边拌嘴的功夫,重鸢已经替少年治好了身上的伤,又将手放在他额头上。&l;/br&g;
10月的z市秋老虎正盛,少年似乎有些中暑,额头滚烫,汗津津的,重鸢的手冰凉沁骨,抚上他的额头,似乎令他好受了一些,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又不堪眼皮重压,再度阖上。&l;/br&g;
重鸢低声恳请道:“希望你能善待这里的每一个花妖草精。”&l;/br&g;
步入十月下旬,今年的第一场秋雨姗姗来迟,为移栽樱花树提供了合适的天气因素,由海外学子捐资提供的樱花树植株在雨后清凉湿润的早晨,被种在了……呃、就种在高尔夫球场边。&l;/br&g;
“所以就说她是被害妄想症了。”第一让端着最后两个小炒过来。&l;/br&g;
依然是四个人一起吃晚餐,朱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纸包,扔在餐桌上:“呐,两个丫头自己分吧。”&l;/br&g;
唐小棠好奇地捡起来拆:“什么东西啊?”淡绿色的包装纸用细细的金线捆得很精致,拆开来一看,是十几枚干花书签,有杜鹃、紫花地丁、连翘……五颜六色的好看极了,而且还很用心地过了塑,烫了金字,圆孔里穿着和花色相近的细丝带。&l;/br&g;
“好漂亮!是花妖他们送的?”温婷拈着一枚凤凰花的书签,爱不释手。&l;/br&g;
“嗯,说是谢谢我们帮忙。”本来是重鸢送给他和唐小棠的,但朱槿对这些花里胡哨的小玩意儿不感兴趣,就丢给姑娘们自己去分着玩了。&l;/br&g;
唐小棠看着这个也喜欢看着那个也喜欢,既高兴又有点忐忑:“说是谢谢我们帮忙,但其实我们什么也没帮上吧!樱花树本来就没打算种在教学楼前面,无功受禄什么的……而且还是过塑了的,应该不便宜呢。”&l;/br&g;
朱槿露出有点狡猾的笑来,说:“我看不见得。那群花妖草精的,今晚还准备在荒地那边再开舞会,庆祝重鸢躲过一劫,真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特意邀请我们也一起去,是怕又被保安发现了解释不过去吧。”&l;/br&g;
一听有夜晚的舞会,温婷顿时两眼放光:“妖怪的舞会?我也可以去?”&l;/br&g;
“可以,但是你去了也看不见。”朱槿无情地戳破了她的愿景,的确,除了重鸢以外,其他小妖怪都还不具备让普通人也看得到自己的高强法力,温婷就是去了,也是干瞪眼。&l;/br&g;
温婷一想也对,又垂头丧气起来:“唉……为什么我就看不到那些妖怪啊,鬼魂啊什么的,这种东西果然还是要看出身的么?”&l;/br&g;
第一让边给她夹菜,边笑着安慰:“和出身完全没关系,自古以来中华大地上成千上万的召唤师、阴阳师、符咒师,只有极少数是世家出身,就算生在大家族,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阴阳眼的。”&l;/br&g;
唐小棠也附和道:“没错,就好比我,虽然生在召唤师家族,却什么都召唤不出来,而黄绮回那家伙吊儿郎当的,却是黄家少有的天生阴阳眼——啊,晚上的舞会,不如叫上他一起去吧,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呢。”&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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