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找我,有事吗?”
周扬走进大堂,看着父亲,眼里积蓄着深重的寒气。
短短几日,郑国公苍老了十岁,但他的脊梁骨还是jia挺的。
郑国公打量这个从未放在眼里的儿子。周扬的生母是出身卑贱的洗脚婢,郑国公酒醉之时搂着她上榻,就有了周扬。这个儿子的到来的那阵子,周家频繁出事,各种倒霉,他理所当然地认定是洗脚婢和儿子带来了霉运。因此,他把他们打发到最偏僻的角落,任他们自生自灭。
后来,子衿为周扬说情,郑国公才对周扬多看两眼。不知什么时候起,这个儿子有了自己的想法,凭一己之力得到太后的青睐,闯出一片天地。郑国公对他刮目相看,想重用他,可是,他也从未正眼瞧过郑国公,一直无视郑国公的存在。如此,重用他的心,也就淡了。
如今,周家有出息的年轻一辈,只剩下周扬。郑国公不得不把目光转向他楮。
“扬儿,你自小吃过很多苦,为父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是为父对不住你。”郑国公语声苍缓,“今时不同往日,那些以周家为马首是瞻的大臣,见太后屡次对周家下手,见风使舵,再也不肯效力咱们周家了,周家已是外强中干。”
“你想要我怎么做?”周扬冷冷道。
“太后不知在想什么,但我可以肯定,太后不会再百般包容周家。”
“所谓树大招风,便是如此。”
“子衿、子冉和兴儿都不在了,没用了,那些人又见风使舵……”
郑国公叹气,接连的打击令他不复以往的意气风发、强者心态。太后对周家的态度决定了那些人的态度,以后,周家的路很难走,而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周扬和东厂。
周扬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郑国公道:“这个家,就靠你了。”
周扬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是还有三弟吗?”
郑国公维持着表面的尊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些年,你吃了太多的苦。我不求你原谅我,只希望你撑起这个家。若你办好一件事,待我两腿一蹬,周家便由你当家。”
“什么事?”周扬冷笑,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要云鸾郡主为子冉陪葬!”郑国公眉头紧锁,目光似老鹰的鹰眼,杀气凛凛。
周扬沉默。
郑国公厉声道:“她害死你的兄弟姐妹,害得我周家虎落平阳,我怎能放过她?周扬,我知道你与那贱人有不浅的交情,但你不要忘记,你是周家的人!”
周扬的俊眸滚过一道绿光,似是传说中的魔性,十分可怖,“我会解决她,不过事成之后,你还是颐养天年吧。”
郑国公爽快地答应,只要那贱人死了,大仇得报,他让出当家人的位置,又有何妨?
————
夏夜深沉,已是熄灯就寝的时刻。
鸢夜来躺在寝榻上,辗转反侧,瑶儿的芳姿倩影、一颦一笑总是浮现在脑海,挥之不去。
有声响!
他弹身而起,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从窗台那边走过来。
瑶儿?
花腰快步走来,准备直接把他扑倒,却听到一声冷喝:“站住!”
鸢夜来去点灯火,寝房亮起来,照亮了寝榻上那个坐姿妖*娆、身段如蛇的女子。
“你来做什么?”他黑着脸道。
“送货上。”她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他不会不懂吧。
“回去!”他眉宇紧蹙。
“今夜我就睡这里。”花腰“不知廉耻”地说道,“你要么和我同床共枕,要么请便。”
鸢夜来眸色冷沉,看她半晌,上前拽她下来。
她不肯下榻,打了起来,你来我往地过了数十招。
“不打了,热死了。”她脱了衣裳,身上只剩下贴身的丝衣。
“把衣裳穿好!”他移开目光,冰冷地下令。
“你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她从身后抱住他,脸贴在他的后背,伤心道,“我知道你还爱我,有什么难处,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好不好?你这样对我,我受不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难道你想始乱终弃吗?”
鸢夜来痛苦地闭眼,瑶儿,不是我想始乱终弃,而是,我们根本就不能结合。
花腰柔声道:“周太后不让我们在一起,我们就离开洛阳,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好不好?我保证,我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他冷酷无情道:“我不想离开洛阳,不喜欢粗茶淡饭的清贫日子,我想要的是荣华富贵、权倾朝野,名垂青史。与权势、富贵比起来,逍遥自在是自欺欺人!”
她一震,这些话,绝不是他的心里话!
他掰开她的手,“你不必再自作多*情,我已不再喜欢你。若你想保留一点尊严,就立即滚!”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分
ag外响亮。
“鸢夜来,你说谎!”花腰怒吼,“你不喜欢我,为什么救我?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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