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吧。
只是她过于自负了,到底年纪尚轻经验不足。
门从外面被打开,一个身影冲了进来,第一句话喊得就是:“万俟常在,这件事和语寒没有关系。”
白璃华的脸色瞬间变了,汀云是怎么做事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下意识去看皇后,肖则盼也正看着她,弯起了唇角,看的白璃华遍体生寒。
万俟明若故作不解,一拍桌子:“放肆,谁让你进来的?”
向蓝赶紧磕头,紧张的握紧拳头:“万俟常在可否听贱婢一言?”
“我倒要听听你能什么出来,。”万俟明若的手垂在膝上,有一下,没一下点着。
“常在身上的那条链子,是贱婢给语寒的。”由于激动,向蓝的音调有些发抖。
“不是,不是向蓝给的!”语寒忽然大声反驳起来,手大力挥动着,语调很尖锐。
万俟明若没搭理语寒,手指了一下向蓝:“你继续。”
“是。那条链子是白答应让贱婢交给常在的。”向蓝恭恭敬敬地趴在地上,即使身边的语寒哭号也是不理,“语寒什么都不知道,还望常在放过她。”
“是白答应让你陷害我的?!”万俟明若疾声喝道。
向蓝一下子懵了,什么陷害?
其实温芸那日与万俟明若打起来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也就是当时在场的这些人罢了。也是他们运气好,当时并没有其他人走过那条宫道,所以在各自主子施压下,那天在场的人都把嘴堵得严严实实的,一点风都没有泄出去。
所以大部分人还是不知道这一出的。
“常在饶命,贱婢只是听从白答应吩咐,并不知事情始末,望常在开恩,此事与语寒无关,其余责任由贱婢一力承担。”向蓝没想到事情上升到这么眼中的程度,原本还以为最多只是白答应与万俟常在之间的恩怨而已……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但是剩下的事一定不是自己这种人物能够参与的,先认罪一定不会错。
“你把白答应对你的重复一遍。”
向蓝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都了。
白璃华在屏风后面听了几乎晕倒,一时沉不住气:“向蓝,我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污蔑我!”言讫就从屏风背后绕出,眼神冷厉似乎在看一个死人。
向蓝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坚定下来的她语气没有一点松动:“白答应,那日你确确实实是这么对贱婢的。贱婢所言,如有一字虚假,天打雷劈。”
“向蓝。”白璃华放软声调,“是不是有人威胁你,让你污蔑我的?”
硬的不成,来软的了?万俟明若冷笑,早就料到了她会来抵死不认这一招了。
“没有人威胁贱婢,贱婢的都是事实。”
温芸在后头听的一头雾水,怎么事情变得这么复杂了?
白璃华用这是你自己找死这样的眼神看了向蓝一会儿,轻言道:“空口无凭,皇后也相信是妾身让向蓝做出这等荒唐事,故意离间温答应和万俟常在,挑起两人争端?”
沈歆兰到现在还是搞不清楚这群人在什么,什么链子,什么离间?
肖则盼从椅子上下来,缓缓道:“白答应。”走到屏风前,看着她:“这件事跟温答应又有什么关系?”
是了,无论是皇后还是万俟明若亦或是在场的任何人,谁都没有提过温芸,当时不在场的白璃华,又是怎么知道的?
白璃华被套了话,脸色极其难看,勉强笑道:“可不是温答应也来了么……”
“那你怎么不是挑拨我与沈嫔的关系?”万俟明若不屑道,眼里都是嘲讽。
沈歆兰听出点名堂来了,原来请自己这么个不知情的人过来一是可以当个公证人二是可以堵白璃华的嘴。当然,虽然自己被利用了一把,但对于这个结果还是乐见其成的。
白璃华脸色灰败,什么反驳的借口也找不出来了。
她居然这么快就输了。
“这件事本宫会禀报皇上,结果如何由皇上定夺。”肖则盼顿了一顿,“祸福无门,惟人自召。诸位好自为之。”
直到皇后走了很久,白璃华才缓过劲来。
温芸有些不好意思,这是难得还心性坦率的姑娘,快把手里的帕子扯烂了,最后还是扭扭捏捏跟万俟明若道了歉。大概是觉得累了,万俟明若也不多为难她,只是态度冷淡了些,但有错在先的温芸也不好抱怨了。
沈嫔掩唇而笑:“好啦,虽然还是有些搞不清楚你们在做什么,但是我也不算白来了。”
嘲讽意味十足的一句话,白璃华的心如同从胸腔中抽出,空荡荡悬在冰天雪地里,寒风如刀,割得她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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