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做正事了。”
裴澧夜叹口气:“这个老朋友我也应该见一面的。”
“你不怕他骂你一些难听的话吗?”
裴澧夜笑道:“你竟已经关心我到这个程度了吗?”
宛若卿忍不住啐他一口:“少往脸上贴金,我不过怕他连带我也骂了。”
“你可是大宛的一把手,谁敢对你说些什么。”
宛若卿不语了,大步往前而去。
东陵的皇室陵园,早已经有大宛的禁卫军团团守卫起来。
瑞阳和景言站在一处墓碑前,见宛若卿走上前来,忙问道:“干娘,那人来了吗?”
“应该就到了。”宛若卿点点头。
刚说完,有人跑来道:“太后娘娘,端木无垢带到了。”
“带上来吧。”
端木无垢如今已经快四十岁了,面容枯槁,如今他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东陵太子正妃宛氏之墓。”
瑞阳和景言上前磕了三个响头:“娘,我带他来看你了,自从你走后,这个人从来没来看过你,没想到,居然还需要押着他才肯来。你没看错人,干娘带他来了。”
宛若卿招招手,让人将端木无垢押上来,对瑞阳道:“这里就交给你了,你自己发落。”
瑞阳点点头,站起身,叹口气:“给我娘磕三个头吧,你是她最爱的人,我不会杀了你,但从此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陪我娘亲。”
端木无垢赶紧爬了过来,毫不犹豫地给那墓碑磕了三个头,咚咚作响:“若晴,你走以后,母后一直不肯让我来看你,我真的很想你,是真的,你相信我。”瑞阳冷笑一声,看着墓碑道:“娘,这就是你爱的人啊,如此懦弱,如此无耻。”
宛若卿看着这场景,悠悠叹口气。
“等一会儿,我陪你去看你娘亲吧。”裴澧夜拉了一下她的手。
“我打听过了,我走以后,采风难产死了,留下一个儿子,结果也没活过周岁,若离被我毁容以后疯了,宛诚如和乔氏怕她玷污了门风,等她十五岁把她打发给一个穷秀才了,给了那秀才一笔钱,那人便千恩万谢地带着她走了。倒是若真因为容貌平平一直没得重视,后来她和一个商人相爱,就求了乔氏一个恩典,随着夫君游山玩水去了。”
“所以啊,争强好胜,又有什么好结果呢?”裴澧夜也是一叹。
宛若卿淡淡笑起来:“这么多年,我为我娘隐忍,为我娘报仇,为我娘留着宛诚如的命,如今想来,瑞阳真像是我的翻版。”
“今日你大仇得报,心情如何?”
宛若卿长叹一声:“老实说,心头大石虽然放下,可这期间失去的东西却实在是太多了,幸运的是,你还在我身边,我也算知足了。”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接说出对裴澧夜的感情,这让裴澧夜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过几年,等御儿大一些,我还政给他,就陪你到各地走走吧,这些年,我也累了。”宛若卿拉住他的手,看着他笑。
两人缓缓退了出来,裴澧夜拥她入怀:“有你这句话,今生今世我已经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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