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只手伸来捉住了湛溪的手掌最新章节。湛溪下意识地不再转动,却转过脸往看着坐在旁边的兰妃。她轻轻摇了摇头,仿佛知道湛溪想要跟往。
“希儿也算是国舅,又替天子你打了胜仗,怎么说,皇上也得和希儿喝一杯,咱们一家人终回是一家人,不必被旁人干扰。”太后说着,看向了湛溪。刚才他脸上的表情,几乎已经说出了他的心事,哪怕只有那么一瞬间的,她也不会放过。所以这番话,算是提点他。分明确自家人和旁人,这一点对天子来说,分外重要。就似乎是在说,别忘记了谁才是替你打山河的人,而谁又是替你守山河的人。
湛溪知道兰妃是对的。假如此时追上往,不但会让杜沈言和杜希面子上过不往,也会惹怒太后,那么苍梨将来的日子就会更加不好过。只是太后明明答应过,不再为难苍梨,那么盼看这是最后一次——由于是杜希的缘故,所以他更能说服自己可以容忍。然后那黯然离场的背影仍然如同一根鱼刺哽在喉咙里,接下来的席宴上他便是连搪塞都懒得多说几句话。不过他的性格蓝本如此,杜家人也没法怨念什么,总算是将事态平息。
用过膳后,太后借与家人闲话,将杜希和兰妃都宣进康宁宫。
刚刚拨弄出的烛火将大殿照得通亮,谈话的内容也是打开了天窗一般。
杜希在吃饭时就已别了一肚子气,一进康宁宫就对着太后发起牢骚来,甩着袖子说:“姑妈,小侄看那南宫氏口齿聪颖,不是个简略的角色,难道您就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什么?”杜太后饮了一口茶,斜着瞥了一眼杜希,“难道还怕她一个外邦的小丫头电影要挟到莲儿的地位不成?哀家早就跟你们说过,凡是都要沉得住气。看看你今天在天子眼前的表现,你自己倒是无所谓,别连累了莲儿在天子眼前失了信任才是。”
“莲儿性子软,微臣这不是怕她被那丫头欺负嘛?你看看那丫头,在太后眼前也敢口出狂言,真是不把我们杜氏一族放在眼里!”杜希直到现在还难平气愤,说起话来跟连珠炮似的,发泄着他的不满。
“哥,你在胡说什么?那怜朱紫是性子温柔之人,没你想的那么可怕。何况皇上有三宫六院,难道还不能宠幸其他妃嫔不成?你本日这样,叫皇上日后如何看本宫?”兰妃有些抱怨说,但语气还是温软的。
“我的傻妹妹,哥哥这是在帮你啊!哥哥是习武之人,做事莽撞,也不懂什么后宫大义,但哥哥我也是男人。也许你看不出来什么端倪,但今天皇上看那丫头的眼神,微臣却是看得一清二楚。那个丫头,你若是不妨着,别说是您,微臣恐怕全部后宫的荣宠都会尽在她的掌控之中!”杜希急切地说。
“胡说!”太后波涛不惊地流露二字,不怒自威。她看向杜希说道:“自那南宫氏进宫之初,哀家就已经接连给了她警告,谅她也不敢再翻出什么大浪。即便是皇上对她中意,那又如何?这后宫的主人是谁,试问天下谁不明确?哀家在这后宫几十年,还怕斗不过一个小丫头电影?且不说现在哀家还在,就是以后哀家先往了,余威也压得住她!我杜家在后宫的大权,哀家岂能任它旁落?”
杜希叹了口吻,说:“小侄当然信任姑妈的能耐。只是那南宫氏尽不简略,加上皇上的宠爱,以后若是想跟莲儿争皇后之位,也不是没有可能!何况如今段家权势不减反增,咱们要想夺回后位,也并非易事。若再多一个外邦公主,微臣实在是担心呢!”
“呵!”太后冷哼一声,清冷的容颜在烛光下颇显诡谲。“哀家还认真盼看她是个狠角色。若能利用她的手往除掉皇后,咱们岂不是省了大力?”
杜希一愣,仔细想着太后的话,喃喃说道:“姑妈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这样会不会是引狼进室,到头来……”
“对付一个怜朱紫,还能比对付段家更难?她一个外邦公主,在这里无根无系,想跟哀家斗,还差得远呢!哀家一手展陈的门路,谁敢挡路,哀家就要谁的血来献祭!”杜太后冰冷的声音,任是满屋的烛火也无法热和。
“太后贤明。微臣自当追随太后左右,助太后成绩大事!”杜希也拱手作揖,自负满满地接道。
兰妃抿着唇只是听着杜希和太后的对话,脸上悄然闪过一丝哀戚的色彩。都道是高处不胜冷,处在权利巅峰的太后,怕是一颗心已冷,唯一热衷的便是更持久的权利。或许她不该这么想,至少表面上看来,太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而她也的确是最直接的受益者。但,却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是否愿意吸收这份“益”。她唯有把心事都暗躲起来,一路无言地走回康定宫。
“娘娘。”丫鬟正对她福身,兰妃的眼力却看向大殿里摆放的一只茶盏。
“皇上来过了吗?”兰妃问道。
“皇上先前来过,可娘娘不在,皇上坐了一会儿就离往了。要奴婢再往请吗?”小丫鬟问道。
兰妃轻轻叹了口吻,摇头说:“不必了。本宫有些累了,心蓝留下来服侍本宫歇息,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小丫鬟们头退了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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