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诧,对这个泥巴变石头的过程感到无法理解。
刘仁玉看了辽东军将们的反应,心中得意地一笑,随后复又对着张铁牛道:“铁牛,你这厮蛮力大,拿着铁锤敲一敲,让大帅,副帅,和诸位将军看看,这个水泥结实不结实?”
“好咧,将军。”张铁牛得了个露脸的机会,马上就乐呵呵地寻来一把大铁锤,然后‘呸,呸,’吐上两口唾沫在手上。
接着张特牛将铁锤高高抡起来,大喝一声:“去。”
“咚。”那铁锤呼啸着狠狠砸在水泥块儿上,带来一声巨响。
一众辽东军将们定睛一看,那水泥块儿纹丝不动。
“此物果真神奇,先前是稀泥,干固之后居然坚硬若此,难怪朝廷要刘将军来大凌河筑城,水泥果然堪用!”祖大寿见膀大腰圆的张特牛使劲狠砸那水泥块儿,都不能伤其分豪,这才终于相信,钢筋水泥筑城法还是很靠谱的。
“大帅,这还只是普通水泥的效果,若是再水泥中再额外加上钢筋,将更加坚固,便是红夷大炮也怡然不惧。”刘仁玉颇有些自豪地说道。
“果真如此,大凌河堡筑成之后,岂不是固若金汤,好,甚好。”祖大寿先是连说数个好字,以表达自己心中的激动之情,随后他便对着何可纲道:“老何,此法果真堪用,你这就去跟夫役下令,着他们速速开挖城基,咱们这就开始筑城。”
“知道了。”何可纲应上一声,便径自去传令去也。
“刘将军,大计已定,今日晚上便到大营中来吃顿酒饭,几位千总也都来,咱们一起热闹热闹。”
祖大寿今日见识到靖边堡军的厉害,又见识到水泥的坚固,觉得自己得到一大助力,再加上刘仁玉嘴甜又阔气,他便对靖边堡军的一众军将们甚有好感,所以他才非常热情地请刘仁玉等人吃酒饭。
刘仁玉也想跟辽东军将们搞好关系,于是他就爽快地答应下来。
当日晚间,刘仁玉便带着手下一众将领们去往大营之中赴宴。
席间,大伙儿推杯换盏,吃的十分爽利,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就算是祖大寿请吃饭,饭桌上的菜肴也不甚丰盛,唯一的肉食还是今日打猎捕获的一只鹿,至于其他瓜果才疏也并不很多。
不过刘仁玉并不在意这些细节,他与一众手下们跟祖大寿等辽东军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一聊各自在东北和西北都是怎么打仗,怎么砍人的。
等吃完了酒饭,侃完大山,刘仁玉便带着微醺的手下们径自回返自家的中军大帐之中,他特意又召集一众将官们开个会。
待得一众将官们各自坐定,刘仁玉便微笑着询问自己的手下道:“诸君,今日宴饮,可曾喝醉否?”
“就那么几杯,铁牛只当喝水。”张铁牛嘻嘻笑道。
“卑职等没有醉意。”其余将主各自回复道。
“甚好,诸君且听好,我等已到辽东最前线,大凌河东面便是建奴的地界儿,万请诸君务必提高警惕,随时准备接战。切记,切记。”刘仁玉肃容道。
“卑职等谨记。”一众将主们答应道。
“甚好,无病。”刘仁玉唤道。
“无病在。”
“建奴哨探多为巴牙喇精锐,你带人哨探时务必挑选最能战的兵士。”
“是,将军。”
“还有,与辽东军一起出去哨探的时候,务必客气些,凡事儿商量着办,不可倨傲,伤了我军与友军的和气。”刘仁玉叮嘱道。
“卑职谨记。”孙无病回道。
“甚好,二狗,我军自即日起,所需军粮,都从大营支取,不用自家辎重。”刘仁玉吩咐道。
“是,将军。”何二狗闻言,也不多话,径自应上一声。
而李继业却是不解道:“将军,卑职方才见您跟大帅说话,大帅说军粮不够,咱们为何不就用自己的,左右咱们的粮食也够。”
“继业还真是个实在人,如此坦诚地对待友军,体恤朝廷,呵呵。”刘仁玉呵呵一笑道。
“不是,不是,卑职只是觉得咱们自己的粮食还够,不必仰人鼻息,再去支领粮草,免得逢人矮一截儿,卑职没有别的意思。”李继业赶紧解释道。
“无妨,无妨,我这么做却是有个算计,我且问你们,若是建奴果真围了咱们,你们说锦州,宁远那边儿会派兵来救吗?”刘仁玉问道。
“自然会派兵来救,若是坐视我等被围,却不来救,以后谁还敢为朝廷效力。”李继业回复道。
其余将主们也是齐齐点头,显然认同这个观点。
“说得对,不过,请问诸君,朝廷即便派出援军,能不能救下咱们呢?”刘仁玉复又问道。
“将军先前就跟咱们说过,我大明野战不及建奴,若是被围,大明并无能力解围。”马文山适时回复道。
“文山说的对,大军缺粮,若是被围,必然断粮,到了那个时候,咱们手里还有10万石粮食,你们说大帅是不是要找咱们借粮食才行?”刘仁玉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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