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玉见状,先赶紧扶住,然后又说道:“等会儿,我派人做向导,提供粮食,您就把这些遭难的百姓们带着,一起到靖边堡去。”
“哎,小老儿知道了。”
这位乡老听说包括自己在内的悲催老百姓能够活下去,自然是乐呵呵地前去联系其他村、镇、堡,寨说得上话的人,把迁往靖边堡落脚的事情好生商议一下。
古代的中国人有极重的乡土情结,一般情况下当然是不希望离开家乡,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生活的。
不过现在形势比人强,家没了,小命儿随时有可能保不住,是以当然只能是先换个地方落脚,起码先活下去再说。
待百姓们商议停当,那位被选做代表的乡老便表示大伙儿愿意到靖边堡落脚,于是刘仁玉便点出一员亲信,拨出一辆马车上装载的粮草,让这个亲信带着百姓们即刻出发,把百姓们带到靖边堡交给马天君。
那亲信得令,便带着欢天喜地的百姓们,朝着靖边堡进发。
百姓们前脚刚走,刘武国便与杨德胜等靖边堡的武官们回来了。
刘武国远远地望见刘仁玉,便笑意满满地对着后者喊道:“贤弟,多亏你布置得当,流贼已全部就擒,你看,这个人便是贼首了。”
刘武国说完,便指一指骑在马上,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满天星。
“恭喜哥哥,博得首功。”刘仁玉先是恭喜刘武国几句,接着便打量一下满天星。
先前刘仁玉听孙无病说满天星甚为残暴,杀人不眨眼倒还罢了,有时候还要残虐他人,娱乐自己。
所以他还以为满天星必然是长得身形魁梧,一脸凶相,而且必然也很丑,结果等他看到满天星这位本尊,才发现满天星身形比较瘦,肤色很白,几缕小胡子,看起来居然还很帅,活脱脱一副斯文帅哥的既视感。
“真是奇了怪了,此人如此面善,心肠却如此之黑,奇怪奇怪。”刘仁玉看了一阵满天星,便摇一摇头,显然无法理解为什么看起来是个好人的满天星如此残忍,不过他也不想去搞清楚这个问题,他更关心其他的问题。
“哥哥,您将此人交给洪军门领功之前可否交给贤弟先审问一下,我好探问一下王嘉胤的虚实。”刘仁玉对着刘武国道。
“这有什么问题,贤弟你尽管问,只要不把这厮弄死就成。”刘武国大咧咧地回复道。
“谢谢哥哥了。”刘仁玉与刘武国说完话,他又转头去问杨德胜道:“德胜,此战斩杀多少,俘获多少,我方兵士可有伤亡?”
“回大人的话,此战,咱们斩杀70人,俘获230人,己方无一伤亡。”杨德胜朗声回复道。
“那边就是被俘虏的人吗?怎么有的人看起来伤的很重?还有的已经死了?”刘仁玉望见很多已经死亡,或者负伤而躺倒在地的流贼俘虏,便询问杨德胜道。
“回大人的话,先前受伤的流贼,按照您的命令,已经当场斩杀,这些人原本还是没有受伤的,只是左挂在押解他们的时候,走的可能有些快,是以有些流贼死了,有些人便受了些伤。”杨德胜解释道。
“是吗!左挂,你过来。我有事问你。”刘仁玉与杨德胜说完话,便唤一声王左挂。
王左挂见刘仁玉召唤自己,还以为刘仁玉是怪自己虐待俘虏,于是他战战兢兢地行至刘仁玉跟前,二话不说就跪在地上,就等着挨批。
然后他等了一阵,的确等来了责备,只是这个责备的内容却跟他王左挂想的不一样。
只见刘仁玉皱眉道:“这些个受伤的流贼为何还不杀掉,难道咱们还要养着他们不成!”
王左挂一听刘仁玉说的这番话,先是发了一会儿楞,然后等他回过神来,他马上就满脸堆笑地说道:“大人,小的办事不力,请您赎罪,小的这就去送他们上路。”
王左挂说完,便站起身来,亲自拿着刀,来到流贼的队伍中,看到受伤的就一刀砍下去,眨眨眼的功夫,他就手刃26个受伤的流贼。
刘仁玉神色漠然地看着那些个流贼嘴里喊着饶命,却依然被斩杀当场。
待王左挂杀完受伤的流贼,刘仁玉便命令王左挂将死掉的流贼扔在一边,然后便打算跟着刘武国带兵往东边儿走,尽快与洪承畴会合。
这个时候,刘仁玉并不打算找安定县城里的米商买粮食,因为他目前带的粮食还够吃,不需要买。
正当他打算跟刘武国一道,带着手下人马开路朝着清涧进发的时候,不提防安定县城大门儿洞开,曾县丞,杨巡检与安定县城中的士绅一道,带着鸡、鸭、猪,羊,米面馒头,排成一条长队,直挺挺地奔着刘仁玉与刘武国这边儿走了过来。
“哟,哥哥,不成想这安定县城里的官员还很懂事,还知道来犒劳咱们,可比米脂的晏子宾强。”刘仁玉见安定县城中有人出来犒劳,便笑着对刘武国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说贤弟,等会儿就由你来见客,咱就不掺和了。”刘武国这么说的意思,是把露脸的机会让给刘仁玉。
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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