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淡蓝色的洛水剑中渗透进了鲜红,便变成了妖艳般的紫色。[,就算肖磊的攻势再快,也能被唐君墨用酒剑和踏水无痕避开,那么他的拳头肯定会落空,无法击中敌人的身体。
可是这次唐君墨什么都没有用,像是放弃了抵抗,或者是没反应过来一般。
他仍然在抽出手中的剑。
这个举动在所有人看来无异于找死,因为肖磊的拳头更快,唐君墨如果不闪避或者不抵挡,必定会就此落败。
落败,唐君墨的胸口便会被肖磊击穿,然后必死无疑。
前一刻两人还是势均力敌,下一刻唐君墨便露出了败迹,只能说双方之间的战斗局势变化太快。
贤一双手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血肉模糊,表现出他此时十分紧张,并且做好了准备。
他已经想好了,就算让自己身上的秘密暴露,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唐君墨死去。
红衣失去了观看的兴致,低头拨动着果盘中的葡萄串,选了一颗最鲜最饱满的扔进了嘴中。
在两人对面的梅小花也皱了皱眉,在他看来这是一种极其卑鄙的手段。随后冷哼了一声,说道:“胜之不武。”
一道紫色的光划破了面前的空气,又凝成了一颗光点,向肖磊的眉心刺去。
这颗光点并不明亮,甚至还显得有些暗淡,但无人能忽视。
可在肖磊眼中,周围天地间所有的事物都消失不见。
观战的人,墙壁上的白玉浮雕,头顶的夜明珠,统统都消失不见,化成了一片最纯粹的黑暗。
这样便等于,肖磊眼中的世间一片黑暗。
只有一颗光点。
场间有人发出惊呼,甚至一时激动,不由自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象牙雕制的筷子被随意扔在桌面,昂贵美味的酒水洒了一地。
“问天!唐家洛水剑法的第二式,举剑问天!”
肖磊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像是在畏惧刺眼的光,又像是想将视线中的东西看的更清楚一些。
他的拳头上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但真实存在的火。
这层火可以燎原,也可以将唐君墨身上僧袍和娇嫩的血肉,焚成一团灰烬。
肖磊的拳头很直,唐君墨拦在他的去路前。
那么两者终会相遇。
没有听见轰的一道响,只有一声长剑刺入血肉的声音。
这道声音很长,没有曲折,所以能分辨出长剑很锋利,刺进去的时候也没有遇到阻拦。
洛水剑的剑柄还被唐君墨握在手中,剑身却带着鲜血,从肖磊的后背穿出。
肖磊拳头上的火焰已经熄灭,长衫肩膀位置的那处,盛开了一朵娇艳的大红花。
唐君墨面无表情将剑抽出然后垂在了身侧,让上面那些剩余的鲜血顺着流了下来,滴在了地面上。
“你输了。”
以肖磊现在的状态,很难再在唐君墨手中撑过三招,那么他自然是输了。
可他不是输在技不如人,而是输在敌人的背景,和不顾颜面的厚脸皮。
唐君墨与他使用同归于尽的招数,且不论怕不怕死的问题,就算他赢了,事后整个家族都要承受唐家和道明寺的怒火,那便是一场灾难。
这场战斗重头到尾无人插手,唐君墨又先与风稚斗上过一场,所以看见去对唐君墨很不公平。
可实际上是对肖磊很不公平。
如果是常人,也不屑或者丢不下脸面用这种手段,就像一个三岁大的皇子要跟一位奴才比武艺,一开口就是生死不论,招招皆以命换命。
奴才不敢,同样的道理,肖磊也不敢。
唐君墨自从进入了道明寺以后,不知在哪位师兄身上学到的本事,也变得不要脸起来。
肖磊身影微微摇晃,朝着唐君墨拱手行礼,说道:“是,唐公子剑术超绝,我自愧不如。”
“真不要脸。”唐君墨丢下一句话将长剑收回入鞘,朝着主座上走去。
地榜第三与第十实力相差无几,又因为其他因素的原因而不甘落败,分明心里气的要死,却非要做出一副拿的起放的下的潇洒模样,在唐君墨看来这就是不要脸。
两人之间的战斗终于结束,结局合情合理,可大多数的人还是感到意外。
都说天地人三榜上每前进一个名次都十分艰难,越是靠前越是如此。
但在今日,便见识到了这么一场战斗,虽然说以他们的眼光看不出为何肖磊突然落败,但知道最终的结果是唐君墨取得了胜利。
起码这第三的位置,今夜是要易主了。
贤一看着走到面前的唐君墨,说道:“恭喜。”
唐君墨压根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丢脸,在他看来能动用的都是力量,让敌人忌惮的背景也是一种实力,更何况他和肖磊之间本就没有太大差距。
在他打算得意说上一两句胜利的感言,再享受一下贤一敬佩和羡慕的目光时,响起一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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