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城的城主被杀,并且株连近上千人,人们感觉到恐慌的同时心中时刻保持着警惕,准备好了应对暴风雨的来临。小船,不如说是一个木筏。
木筏上面站着一个青袍白发的长鬓道人,手持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青袍道人模样普通,若是换掉这身打扮站进人群中引不起丝毫的注意。
但他此时出现在这里,便是最大的不普通。
肖张银色面具之下的脸上浮现了汗珠,他虽然负伤后实力不如往日百分之一,但眼力还在,可他惊恐得发现自己都看不清此人的实力,只能感觉到一团黑色的漩涡。
难道说青衣道人的实力已经迈出了那一步?肖张无法置信,若真是如此那这人为何籍籍无名,这等高手绝对不可能当一鼠辈,就算他是看破了尘世那更不应该来找到自己。
这一些都是肖张的想法,他的想法很快,发生在他看见木筏的一瞬间。
此时青衣道人离他还有很远。
可接下来他看见青衣道人偏过了头,望了他一眼。
今日的风有些大,使海浪也跟着不平静,互相拍打发出咆哮的声响。
木筏很小,看上去也很脆弱,因为质量差还泡在水里的缘故,使得它连结处的缝隙都快有婴儿手掌宽,已经溢进来了海水,
肖张内心一阵冰凉,脸上不敢露出任何敌意和惊恐的表情,而实则心中揭起了滔天巨浪。
青衣道人只见了一眼,便能将自己从数十里之外的城墙上挪移至了身边,这种手段以肖张的见识都无法理解。
寻常到主宰境后才方可用神念控制自己在空中飞行,这道人需要对空间的理解有多么高深才能做到这一点?
“你可愿意跟随我?”
肖张听完这句话连忙跪了下去,没有半分的犹豫。
就算自己实力完好无损都不是此人的对手,更何况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怎能敢拒绝这种邀请。
可接下来道人的一句话,让他埋在地上的头颅压的更低,连最后隐藏的不满也尽数消失。
“我赐予你力量。”
“我愿意。”肖张因为激动而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诚恳回答。
“哪怕怕永堕黑暗。”
道人听到这句话后将视线从肖张身上离开,抬起了头望着平整的海面不知在想何事。
“你放心。”
片刻后他张嘴启唇,缓声说道:“我是光明。”
肖张闻言微僵,沉默片刻后抬手取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被大南帝国通缉了数月的脸庞。
肖张脸色坚定,开口说道:“我也是光明。”
“哈哈”
谁料道人仰天大笑,摇头说道:“不,你必须是黑暗。”
说回乔装打扮,南下暗访的贤一一伙人。
此刻已经是深夜,贤一今日难得没有修炼功法,而是提着酒肉跟许龙虎去了远处一些的隐蔽地方。
地面上已经烧起了一团篝火,冷油的饭菜被倒入了锅中,不用多久便重新恢复了诱人的光泽,引人食欲大开。
贤一夹起一块牛肉片嚼入了嘴中却吃不出什么味道,又麻木机械地喝了一口酒。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贤一不解,想明白了靠自己盲目寻找命星无异于大海捞针,可若是不这么做,又应如何?
酒肉越吃越乏味,贤一不耐烦地添进几根干柴进了篝火,然后握手成拳用力锤击在自己脑袋上,好缓解因念力消耗太剧而产生的疼痛。
其实他若是再在藏阁里看几天,就能弄明白了这里面的一回事。
不过想明白了不代表便能修炼成功,说不定还会更加痛苦。
因为他根本没有感受到修行者沟通命星时,中间出现的一道扯不断的丝线。
换一句话来说,便是他和他的命星之间没有本应该有的联系。
修行者中事情向来是古今先贤的智慧结晶,但靠一个人摸索会不知耗费多少岁月,许龙虎自知帮不上忙便没有插嘴说话,只陪着贤一不停喝着酒表示安慰。
事实上他此时应该问问有过这一类似经验的人,比如说羽林军中实力仅在张逸之下的生,又或者说他看不清深浅的师兄。
不知为何,贤一并不愿意对外人提起此事,仅仅只告诉了自己最信任的许龙虎。
“哎。”
贤一叹一口气。
“哎。”
紧接着许龙虎也学着他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贤一有些微怒,问道:“我是愁日夜修行不得精进,徒添了一身的伤,你又是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我觉得好玩”许龙虎支吾几声,又不知道从哪学过来的做派,正义凛然说道:“我堂堂许大将军,叹气一声还要得你这小和尚的批准不成?!”
贤一觉得好笑,站起了身来拍干净了屁股上的泥土。
“这是去哪?”许龙虎不解问道。
贤一摆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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