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问,战云空黑眸紧了紧。
另一头的王灵脊背寒气穿过,冷气进了嗓子干咳着说道,“还是你回来看吧。”
‘嘟嘟嘟嘟……’听着以挂断的电话忙音,白妙吐了吐舌头,呼出的哈气团团遮住王灵的神情,两人回来帮慕青儿取落在这里的几袋子衣服,临出门白妙脚下踩踢上了门旁花盆,不巧的事情发生了,花盆倒了……
仰头,一杯酒喝光,火辣辣的星火燎原了他的心扉,顺着喉管儿而下,腾地起身抓起车钥匙,丢下一句话,“你们继续,我过去看看。”
悍马一路狂奔,路灯下光于影纵横交织,星空下,橙光里,呼啸飞驰似一幅淡漠的水墨画,半小时后,车子一声急刹车停在门口,两个姑娘像犯错了的小学生,乖乖站在屋里门边等着。
几步跨进来,战云空有强烈的感觉,肯定与暖暖有关系。
白妙一步出了屋子,手指地上破碎的花盆,“首长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花盆太脆弱,轻轻一碰就碎了,然后我们就发现了这个。”
信封微微泛着黄,时光侵染着它尘封已久的秘密,凝眉,战云空接过信封,低声说,“你们俩回去吃饭吧。”
坐在冰凉坚硬的花岗岩石阶梯上,一个人,一眼眼扫着信封上的文字,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知腻滋味,雪花落肩携一袭寂寞的冷风,坚冰凝固的心突然崩裂一角,信不算长,暖暖却亦写得用极心思,天是冷得,手中信是暖的,右手的盒子里是她在信中说的圣诞礼物,迟迟晚了四年的圣诞礼物。
十年前,暖暖与十几个孩子遭遇绑架,经过一个多月的侦缉巡查特种部队终于在救到风西后,知道了他们的行踪,战云空是那次行动总指挥官,在他神一般的战绩中杀过多少人,救过多少人能记得的少之又少。
在暖暖心中,一直有这么一个影子存在留在心中十年,时间久了便与心粘连在了一起,不去想但也不会忘记,如果没有他的相救便不会有现在的自己,如果没有他她可能就被罗海丢进大海里喂鱼了,被救那一刻始终也没看清他的样子,很想找到他,把他掉下来的东西还给他可是爸爸说他们的身份特殊不可能被暴露,缠过父亲几次无果便也不再问了。
站在二楼,那间暖暖一直不让他进的房间外,手中是他在花盆下挖出的钥匙,一副画立在桌上,看清是他的画像,不是写实又神韵皆精似,他的威严凛冽,睥睨天下地霸气在小姑娘笔下,栩栩如生好似飞龙神帝,又趣味横生不呆板。
转眸,一枚手工戒指在桌上静止,拿起仔细观看,纯银质地,像是太阳又像是一颗星,一颗星中镶嵌蓝色宝石在太阳包围中如天幕下飞逝流星痕迹的尾,星辉泛着清透的蓝,那蓝像极了她的微笑。
暖暖说,她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与自己原本以为不会再有交集的人竟然相爱了,很爱很爱,那枚戒指是她亲手设计亲手做的,画本是想作为他生日礼物送给他的,后来很多很多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后,直至今日才被战云空发现。
暖暖说,“首长大人,您当年掉的项链被我捡到了然后私藏了你不会生气吧,嘿嘿,你那么好肯定不会生气的,不过我想说你带面罩的样子其实挺……二的,我是星星你就是太阳,光明之神,你永远都是我的顶端那抹最亮,爱上你我很幸运,戒指你要带一辈子不许摘掉,应为那是我对你的……你懂得的哈……。”
那一夜,战云空在画室的沙发上睡着了,枕着一室兰花香,淡淡绵阳而致远,放空身,方静心,在孤独的星球中就像一颗小小尘埃,在浩瀚星河中漂浮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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